盧海斌害怕夜長夢多,元旦未到,就追不及待地走了。

    這算得上是濱海海今年的最後一件大事,三十一號那天上午,向天亮“親自”把盧海斌送到了南河火車站。

    送行的人中,除了賈惠蘭和一對子女,還有賈惠蘭的好友章含。

    縣委縣政府都派了代表,縣委派了縣委辦公室主任周挺,縣政府辦公室這邊是羅正信主任。

    羅正信坐在向天亮的車裏。

    望著盧海斌的背影在列車車廂門口消失,羅正信念叨了一句,“可惜,東江第一筆終於不屬於咱們濱海縣了。”

    “東江第一筆?有這麽高的評價嗎?”向天亮好奇地問。

    “這是省委副書記陳益民對盧海斌的評價,並不是我的發明。”羅正信笑著說道,“據說省日報社有過統計,三年多來,盧海斌用四個筆名,累計在《東江日報》上發表過三百十九篇文章,幾乎是三天一篇,比第二名到第五名加起來的總和還多,你說他的東江第一筆名號,是不是當之無愧啊?”

    “我的天,老盧這麽牛啊。”向天亮驚歎不已,“照這麽說,給老盧一個正處級的總編助理,老盧還吃虧了呢。”

    羅正信說,“這就是資曆問題,盧海斌要是混得開,三年後升到副廳級的副總編位置,我看絕對沒有問題。”

    “這就叫能耐,人家有本事啊。”向天亮感歎道。

    “不該放他走的。”羅正信道。

    “嗬嗬……”向天亮瞅著羅正信壞笑,“你是怕他揭你的短吧,這些年你幹了不少壞事,老盧可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喲。”

    羅正信訕訕地笑起來,“咱倆彼此彼此麽。”心說你比我還壞呢,你直接給盧海斌戴了綠帽子,盧海斌最恨的人是你。

    指著前麵那輛縣委辦公室主任周挺的車,向天亮笑著說,“老羅,盧海斌就不用你關心了,你現在該操心他,我可聽說,他快把你的地盤搶光了。”

    羅正信一聽,立即就唉聲歎氣起來,“這家夥太陰,來者不善啊,有句老話怎麽說的來著,不叫的狗最會咬人,說的就是周挺這種貨色。”

    向天亮說得沒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號稱大管家,羅正信在這個位置上待了多年,每年都能從中撈得不少好處。

    可問題是濱海縣實行的是縣委縣政府合署辦公,黨政不分家,其中不少部門由縣委辦縣府辦實行雙重領導,象信訪辦、保衛科、通訊科和小車班等等,縣委辦主任也可以直接插手。

    周挺不顯山不露水,慢慢的對羅正信的地盤進行蠶食,羅正信的日子愈發不好過了。

    “老羅,你沒有查查他的祖宗八代?”向天亮笑著問。

    搖了搖頭,羅正信苦著張胖臉說,“周挺這小子和省委副書記陳益民有關係,我可惹不起他。”

    “胡說八道。”向天亮白了羅正信一眼,“馬騰的個人檔案我也看過,沒有地方看得出,他和省委副書記陳益民有關係啊。”

    “你看你看,連你都給蒙了。”羅正信神神秘秘地說,“我仔細研究過周挺的簡曆了,他大學畢業後的第一個工作,就是省委辦公廳的文秘,當時陳益民副書記恰好是省委第一副秘書長,主持省委辦公廳日常工作,時間雖然隻有一年多一點,但說明陳益民副書記與周挺至少有過交集,而且非常湊巧,後來陳益民剛升了省委常委兼省委秘書長,周挺就晉升為正科級,並被調到了咱們清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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