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令。”“小滿,回令。”“立夏。”

    有驚無險,那扇門裏的應該是固定的暗哨,隻認口令不認人,除非是來了查哨的領導,隻要口令對了,人也就沒有必要出來了。

    三樓有兩個房間亮著燈。

    那個門口站著兩名士兵的房間,應該關押著被雙規的人。

    定了定神,向天亮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小滿。”

    “立夏。”

    “誰啊?”

    “我是南河縣武警中隊的。”

    “我說麽,聽著口生啊。”

    “兩位兄弟,辛苦了。”

    向天亮操著一口北方話,走到了兩名武警戰士麵前。

    “咦,怎麽把你們也拉過來了呢?”

    “誰知道,上頭放個屁,你我兄弟受累還受氣。”

    “哈哈,也好也好,有你們支援,我們可以輕鬆一點了。”

    “那是那是,這不,腳剛落地,領導就讓過來看看,淩晨四點接你們的班。”

    “那還早著呢,你們先去息著吧。”

    向天亮應了聲謝謝,低聲問道:“兄弟,上頭這麽重視,這都關著啥人啊?”

    “這裏麵的人啊,濱海縣公安局長邵三河,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戰鬥英雄。”

    話音未落,向天亮已是雙掌齊出,砍在了兩個哨兵的脖子上。

    拎著兩個身體放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就在這時,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了起來。

    糟了,被發現了。

    向天亮大驚失色,一飛起一腳踹開了房門。

    他忘了一個重要細節,門外也是有監控的,打暈了兩名哨兵,不被發現是運氣,被發現了就會警報聲大作。

    媽的,向天亮隻能自嘲,關了一個人,快被關傻了。

    房間裏,邵三河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天亮。”

    “三河兄。”

    說話間,向天亮抬起微衝的槍口,一梭子出去,打掉了房間裏的監控和電燈。

    顧不了許多了,反正已經暴露,那就明著逃跑吧。

    邵三河的反應也很快,一骨碌下床,跑到門邊,將兩個昏迷中的哨兵拉了進來,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是個好招,有兩個人質在手,至少外麵不敢用強攻的手段。

    “天亮,咱們真要逃跑嗎?”

    “他媽的,不逃就要坐牢,你說逃不逃?”

    “哎,你可不能對著人開槍,否則我們就徹底完蛋了。”

    “我也想悄悄溜走,可他們太森嚴了。”

    “現在準備怎麽逃?”

    “改變原計劃,跳窗逃跑。”

    一邊說著,向天亮一邊撕著床單被單。

    邵三河明白向天亮要幹什麽。

    主樓離牆的直線距離至少有二十米,憑借著三樓到地麵的八、九米高度,要跳出三米高的圍牆上,談何容易。

    被子被單正被撕成一條一條,在向天亮手裏變成了一根布繩。

    門外腳步聲大作。

    “向天亮,邵三河,你們不要亂來。”

    是市紀委副書記廖仲文在喊話。

    向天亮和邵三河互相看了一眼,借著窗外的燈光,二人都看到對方在笑。

    邵三河對外喊道:“廖副書記,我們有四支微衝兩名人質,告訴你的人不要開槍,不要衝進來,否則造成的後果,由你負全部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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