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天是在生氣,而且是氣急敗壞,氣不打一處來。

    辦公室裏,除了陳樂天自己,還坐著紀委書記徐宇光,和縣長助理兼縣計委主任張雲飛。

    徐宇光和張雲飛二人,既是來陪著陳樂天生氣的,也是來受氣的。

    “雲飛,你是怎麽搞的?你不是拍著胸脯說肖子劍沒有問題嗎?你不是說肖子劍明著是幫他們而實際上是聽我們的安排嗎?你到底是在糊弄我還是在糊弄你自己啊?”

    “領導,肖,肖部長他,他確實是,確實是親口答應了的啊。”

    張雲飛哭喪著臉,在陳樂天麵前,他永遠隻能保持卑謙的態度。

    之所以讓張雲飛去做肖子劍的工作,是因為張雲飛在組織部待過兩年,還短期當過肖子劍的秘書,當初張雲離開組織部,還是肖子劍主動提出並幫忙的,後來即使張雲飛投靠了陳樂天,肖子劍也沒說什麽,兩個人的關係保持得不錯。

    顯然是工作沒做成,張雲飛挨訓是肯定的了。

    陳樂天又衝著徐宇光冷笑,“還有你老徐,你去做盧海斌的工作,張衡那邊又派出了薑建文,所謂的雙管齊下,怎麽也沒有見效啊?”

    “老陳,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百分百的事嘛。”徐宇光苦笑不已。

    “那你那個‘連根撥’的計劃呢,是不是也擱淺了啊?”

    徐宇光瞥了陳樂天一眼,目光裏略帶不滿,再瞥了張雲飛一眼,他索性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陳樂天自知失言,有些話,是不能當著第三者說的。

    張雲飛也是明白人,陳樂天一定是提到了極為機密的事,自己還沒有達到他們的高度,自然不應該知道。

    “兩位領導,我先回去了。”張雲飛趣的起身告辭,留在這裏挨罵受氣,他早就想溜了。

    張雲飛走後,陳樂天才轉向徐宇光,“你不會連雲飛也懷疑吧?”

    “我不知道。”徐宇光回避了陳樂天的問題,反問道,“老陳,你先想想黃磊、徐群先和羅正信,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樂天道:“徐群先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因為羅正信,才站在咱們這一邊的,他是羅正信的密友,一句話,他這個副縣長要是遇到難題,不會先來找我,而是肯定先去找羅正信商量,所以咱們倒黴了,你別指望他在第一時間來表示忠心。”

    “是啊,他比不上張雲飛,張雲飛畢竟是你親手提攜起來的。”徐宇光點著頭道。

    “所以,對徐群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隻要他不站到人家的隊伍去,就算是不錯了。”

    “那麽,羅正信呢?”徐宇光問道。

    “他?”陳樂天自嘲的一笑,“你不覺得他幾乎要弄假成真了嗎?當初他是自告奮勇要去接近向天亮的,我看現在啊,他的屁股坐在那邊起不來嘍。”

    徐宇光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至於,我早說過,老羅是個長著四隻眼睛四隻耳朵的家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在做感情投資,在為自己準備後路,但是隻要你還是縣長,他是絕對不敢公開反對你的。”

    “恐怕以後辦不了正事了。”

    徐宇光道:“他們啊,就那樣,你我的目光,還是先盯自己身邊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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