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也開心。

    他坐回了輪椅,白雅推著他回去。

    剛推開門,可能是推門聲有些響,守守翻了個身,咿呀咿的哼哼了幾聲。

    白雅擔心守守,去拍了拍它,回頭要去扶顧淩擎的時候,他自己一個人上了床。

    顧淩擎總是那樣,承擔起一切,卻不想給人一點負擔。

    她也爬到了顧淩擎的病床上。

    他的床隻有一米五乘以兩米。

    她蜷縮在他的懷裏,心裏卻是甜甜的。

    明明今天是他第一天醒過來,但是她卻覺得他好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一樣。

    今天真的是有點累了,心也舒服了,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就睡著了。

    但好像還沒睡多久,就聽到了守守的哭聲,她立馬醒過來。

    顧淩擎也睜開了眼睛,看到白雅把守守抱起來。

    守守被抱起來後,還是哭,白雅估計是尿尿了,趕緊幫守守換好了新的尿不濕,給守守調了奶。

    守守看到奶瓶,突然的就不哭了,捧著奶瓶嘰嘟嘰嘟的吸了起來。

    白雅看了一眼時間,才睡了半個小時,抱歉的看向顧淩擎,“對不起,吵到你睡覺了吧。”

    顧淩擎搖頭,他從床上起來。

    白雅立馬跑過去扶他。

    顧淩擎坐到了輪椅上,用手勢做了手機的意思。

    白雅明白了,立馬把手機遞給顧淩擎。

    “我都睡了一年半了,不想睡,我去做會複健,一個小時後回來。”

    “我推你去。”白雅說道。

    “你照顧守守就好。”顧淩擎編輯道,把手機還給了白雅。

    白雅看著他倔強的背影,想起那個時候,他們的飛鷹裏有一個士兵斷了雙腿的事情。

    他們這些軍人,大多都是獨立而又堅強的活著,意誌力是別人的幾十倍。

    她能做的,就是尊重。

    敲門聲響起。

    “進來。”

    醫生走進來,“夫人,總統大人吩咐,把這個病房改造下。”

    “嗯?”白雅一時沒有明白刑不霍是什麽意思。

    “總統大人說,既然顧先生已經醒過來了,就不用單獨睡病床了。”醫生微笑著說道。

    白雅明白了,刑不霍還真是想的很周到。

    “他現在人呢?”

    “他在你們去做複健的時候就離開了,說了,不用打擾你們。”醫生說道。

    白雅的眼中流淌過波動。

    刑不霍是一個好哥哥,至少從他出現到現在,一直在付出著。

    她卻有些絕情,她和顧淩擎的安全有他庇護著。她卻想的隻有和顧淩擎的小世界。

    對刑不霍,是有內疚的。

    就像家人之間的爭吵,明明對方錯了,說了話傷害了對方,看起來贏了,卻被內疚纏繞。

    其實,輸了,才夠坦蕩蕩,受點委屈沒什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內疚,是另外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情緒。

    白雅撥打了電話出去給刑不霍。

    刑不霍那頭接聽了,笑著問道:“房間布置好了嗎?”

    他語氣輕鬆,輕鬆的好像忘記了她拒絕他的事情,還是一位沉著穩重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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