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聽的也有些傷感。

    她想到了小延,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野獸,而是人心,唐前村屠村案,這個滅門案,野獸吃飽了尚且不願意再傷人了,惡魔,卻永遠不會滿足。

    白雅的心情沉沉的,問道:“這件事情,沒有調查嗎?十七個人,因為是大案件了。”

    “我家裏以及我嫂子家丟不起這個臉,就說我哥是在考察的時候,從山上摔下去摔死了。

    我哥贏得了死後名,他的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我父母,我嫂子家都不敢調查,怕影響家庭榮譽。

    沒想到,天航會跟淩擎說這件事,天航跟我哥關係非常好,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宋惜雨說著說著,太過悲傷,想起了哥哥,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傷心的哭了。

    白雅遞上紙巾。

    顧淩擎的眼中迷蒙上幾分霧氣,垂下眼眸,起身,走去外麵。

    白雅看向顧淩擎。“媽,我去看看他。”

    宋惜雨點頭。

    白雅站起來,去外麵找顧淩擎。

    他就站在大槐樹下麵,吸著煙,煙頭忽明忽暗著,吐出厭惡,但還是難受,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白雅走到了他的身邊,“是盛東成和沈傲幹的,對吧?”

    顧淩擎看向白雅,眼睛也是紅紅的,再次吸了一口煙,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吐了出來。

    白雅站在顧淩擎的身後,抱住他,臉靠在他的悲傷,“以前在我絕望無助的時候,都是你站在我身邊,現在,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

    “我不是顧天航的孩子。”顧淩擎啞聲道。

    “怎麽會,你跟你母親挺像。”白雅說完,腦子裏閃過靈光,瞬間明白了。

    他,不是宋惜雨和顧天航的孩子,“你是你母親哥哥的孩子?”

    顧淩擎看向白雅,“確切的說,我是我舅舅和那個被滅人的女人的孩子。我媽並不知道,我爸爸其實是陪著我舅舅去的,隻是那個女人家聚會,我爸知趣,沒有去,他去的時候,發現人都死了,除了我。

    因為我才滿月,又有點感冒,那個女人就沒有帶我去聚會,交給家中的保姆照顧。

    我媽生下孩子那年,孩子隻有3斤多,放在溫室裏沒幾天,就因為心髒衰竭死掉了,我爸爸怕我媽傷心,而且,我也需要人照顧,他就借口孩子要養病,就隔了好幾個月,把我抱了回去。”

    白雅明白了,“所以,宋惜雨並不知道你不是她的孩子。”

    “我一輩子都不想她知道,現在我知道了,我爸爸為什麽一直跟沈傲和盛東成作對,為什麽一心撲在政治上了,反倒我,讓他花了不少心,最後,也是因為我,他才鬱鬱而終。”顧淩擎沉聲道。

    “對不起。”白雅道歉道。

    顧淩擎這樣,都是因為她。

    “跟你無關,也不是你想得,我們以前,對敵人太仁慈,才會一次又一次得被動,以後,我不會了,公司我交還給媽處理,我要會軍區了。”顧淩擎對著白雅說道。

    “好,不過,我們做什麽都要事先計劃好,我們得對手很強勁,蘇正,沈傲,盛東成,說不定還有其他隱藏得危機,還有,蘇暢浩是你得朋友”白雅欲言又止,下麵得話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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