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心裏一緊,還沒有站起來,就聽到顧淩擎身邊的人驚慌道:“首長你流血了。”

    顧淩擎擰眉,沉聲道:“不礙事的,不用大驚小怪。”

    白雅站了起來,握住顧淩擎的手,把玻璃片拔了出來,“別看小傷,處理不好,就會變成大傷,首長是國家重要的軍事部隊領導人,更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服務員拎了酒店配備的醫藥箱過來。

    白雅彎著身體,認真的幫顧淩擎處理著傷口。

    顧淩擎目光深邃的看向她。

    燈光下,光落在她的身上,因為她低著頭,一邊頭發投射出來的剪影落在她的臉側,有種靜影落壁的好模樣。

    腦子裏有些她幫他包紮的片段一閃而過。

    片段裏,白雅還穿著白色的大褂,是幫他包紮手臂。

    要是他不發生意外,要是他不失憶,或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吧。

    白雅在幫他包紮手的時候,他握住了她的手。

    白雅覺得他的手掌心很灼熱,灼熱的,讓她指尖一顫。

    她不解的看向顧淩擎,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

    “我的手下來吧,不勞煩你了。”顧淩擎沉聲道,鬆開白雅的手。

    她的心沉了下去,確實,太過關心了,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不合適。

    她站直了身子,對著呂行舟道:“我去下洗手間。”

    “這個包廂裏麵就有。”呂行舟示意服務員。

    服務員推開了包廂裏麵內置的洗手間。

    白雅走了進去,打開水龍頭,洗手上的紅色的血。

    這是顧淩擎的血,她心裏泛著疼痛,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這就是你要的,對吧?”

    鏡子裏的自己沒有回答。

    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轉身出去。

    呂行舟放下了手機,對著顧淩擎說道:“首長,你手受傷了,就不要喝酒了,要什麽現榨的飲料?這裏的五穀雜糧還不錯的。”

    “那就五穀雜糧吧。”顧淩擎身邊的手下說道。

    “再來份現榨的五穀雜糧。”呂行舟對著服務員吩咐道。

    不一會,五穀雜糧上來了。

    呂行舟給顧淩擎倒上,又對著白雅說道:“白老師喝了不少酒了,一個女孩在外麵不容易,你又一個人來的,也改喝五穀雜糧吧,還有小彪,你畢竟是孩子。”

    呂行舟示意服務員。

    服務員給白雅倒上了五穀雜糧,也給呂彪倒上了。

    白雅沒什麽胃口了,隨便的吃了一些飯菜,喝了一杯五穀雜糧,覺得有些熱,看向空調,對著服務員輕聲道:“麻煩把空調開低點。”

    “好。”

    呂行舟看向手機上的時間,“喲,都快一點半了,我下午還有會議要開,要不,今天就這樣,等我空了,改天換個晚上,好好再聚一聚。”

    “也好,我也得回警局了。”陳斌看向白雅,“你現在是要去警局還是酒店,我先送你。”

    白雅燥熱的難受,頭也昏沉沉的,“我先回酒店休息,晚點去警局。”

    “嗯。你臉很紅,估計酒喝多了,紅酒後勁很大的。”陳斌扶著白雅站起來。

    白雅有些眩暈,靠在了陳斌的身上。

    她覺得身體發軟,不太正常,而且,整個人有些濕,好像是被下藥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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