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好心疼，抽著紙巾幫她擦淚，再拿藥幫她擦散頸後的淤傷。然而，手擦一下她就叫一聲痛，叫到後麵莫離都不敢下手，換成指尖輕輕地給她捏鬆。
“你別碰我，好痛的……你是不是想痛死我……要麽不回來，要麽一回來就想弄死我……”程清瑤狠狠地發泄，把這些天受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她不隻是哭，還放開嗓子像念念那樣哭，哭得驚天地泣鬼神。
莫離哭笑不得，隻能爬上床擁著她：“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跟你道歉，好不好？”
程清瑤哼的一聲吸吸鼻子，又一次的問道：“你到底瞞著我在做什麽？你以前答應過我，說什麽事都不再瞞我。這才過了多久，你不僅瞞著我，還讓我不停地猜猜猜。”
莫離凝視著她，千言萬語堆在胸口，卻不知道要從何處說起。然而，現在也不是說的時候，哪怕柏金卓已經被抓了個證據確鑿。
程清瑤到底還是懂他，見他半晌不說話，就知道這事兒還沒到結的時候。她歎出一口沉悶的氣，有點心累的問：“猜了這麽久，又猜了這麽多，我猜對了嗎？你那些話是這個意思嗎？”
莫離沒有瞞她這個，嗯地點點頭：“猜對了，就是時間有點匆忙，害我差點沒能趕上。”
“你到底有多少保鏢？”
“不知道有多少保鏢，隻知道每年養這些人差不多要兩千多萬。”
“我看見他們了，在樓梯那裏晃來晃去。柏金卓沒有看見，我把他擋了回去。那煙和火我知道是你們弄的，可柏金卓對我下手的時候，我還是害怕。”因為那一刻，很痛。因為那一刻，她沒有看見他的人。
莫離把她摟進懷中，親吻她的額頭：“我就在外麵，全部能看見，但是我不能進來。那份東西很重要，我派人找過，卻沒有找到。”
“所以，你利用我？”
“確切地說，是他在利用你，我不過反手將他一軍而已。”
“我能知道，那重要的東西是什麽東西嗎？”
“現在還不可以，等事情結了，我就告訴你那是什麽。”
“……”程清瑤不再說話，又實在忍不住，還是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這些是不是和我媽媽的凶手案有關？那個東西是不是能證明，誰是殺死我媽媽的凶手？”
莫離微一沉吟，點了點頭：“是的！”
程清瑤閉了閉眼，長籲一口氣：“我剛才夢到了媽媽，還夢到了小蘇、艾綰綰、美妮……”
“艾綰綰的事情有點複雜，我回頭再跟你說。她和美妮出現在船上，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被艾綰綰威脅，我在下麵救人，並沒有聽見上麵的槍聲，也沒有保鏢跟我匯報。等我知道的時候，你已經在房間發燒。”
“所以，自始自終的吵架都是你的計策，跟我喜歡柏金卓沒有任何關係，對不對？我們的感情也沒有裂縫，對不對？”
“對！”
“這幾天你不理我，也是想更深地欺負柏金卓，對不對？”
“對！”
程清瑤鬆了一口氣，右手抱住他的腰：“那我就放心了！我好像沒有做錯什麽，一直都在緊跟你的節奏。”
莫離笑了笑：“你這麽聰明，我怎麽可能瞞得了你？”
程清瑤搖搖頭，卻扯痛脖子，疼得又是眼眶通紅。莫離扶她起來，等她適應了頭部的重量，再倒藥幫她擦散淤血。
她一邊忍著痛一邊說：“我不是聰明，隻是了解你而已。你不會無緣無故跟我吵架，不會無緣無故提起柏金卓，更加不會因為莫須有的事情懲罰我。還有，你一向小心眼，我平時的衣著暴露點你都會斤斤計較，你也沒人給別人看隱私的習慣。可是，在酒店你拉開窗簾好半天都不合攏，回到船上又讓我穿禮服露出大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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