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莫離進來，摘下眼鏡看了看，又戴上眼鏡繼續看報紙。完全沒有交談的意思，也打不算跟他說什麽。

    莫離心裏早有準備，也不及於這一時，他親手給她鋪了床：“時間不早了，老太太早點休息吧！為了確保您的安全，我會留一名保鏢守在房間。您若有需要或者哪有不舒服，都可以跟他說。我就住在隔壁，保證隨叫隨到。”

    老夫人好像沒聽見，不急不緩地翻著報紙。等他走到門邊，她才起身脫下外套，洗臉泡臉上床睡覺。

    一天就這樣過去！

    程清瑤不知道莫離在做什麽，莫離也不知道程清瑤會經曆什麽，倆人互相思念著。迷糊的睡著，夢境裏也都是彼此。

    第二天，莫離繼續跟老太太耗耐性。

    程清瑤則接到攝影師的電話，說要過來拍照。她報了地址，讓攝影師去那邊匯合。那邊就是她和莫離住的最早的那套房，她出國後莫離搬走，莫劍翎和莫清漣一直住在那裏。

    莫清漣那套“瑤瑤仙女”的大作，就是在那裏完成的，擺了整整一個房間，有大有小，姿態各異，神情萬種。

    不要說程清瑤，攝影師都被作品折服：“想不到二少爺還有這樣的絕妙手藝，這手藝隻怕是正常人也沒幾個能做到。”

    程清瑤有些小小的得意：“他是個天才，隻是不願意開口告訴我們而已。這些作品都是他的，但不是他的全部，還有許多在別墅。”

    這裏的都夠拍兩天，程清瑤就足足陪了他兩天！

    陪他兩天沒所謂，柏金卓卻是耗不起這時光，一次次打電話問程清瑤：“忙完了嗎？要注意身體，這季節感冒發燒的特別多！”

    程清瑤算了算時間，決定先停一兩天，對攝影師說：“老宅的作品後天再去拍，你先把這些照片洗出來。這次的展覽主題策劃部已經做好，我結合他們的要求先挑一批照片送給設計部，讓他們先設計畫冊和宣傳海報，不然他們的時間又顯緊張。”

    之後她就聯係了柏金卓：“攝影師今天衝洗照片，我要去展館看看裝修格局，看看展品怎麽擺放合適。你有沒有興趣，要不要一起去？”

    “好，我去接你？”柏金卓求知不得。

    程清瑤卻說：“不用來接，我趕時間，讓司機送我過去。早點看完，我請你吃飯，算是我禮上往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柏金卓沒有過去接她，直接開車趕到展館。按他們的計劃安排，展館是程清瑤生命的最後終結點。為保證順利完成，他必須提前過來查看地形。本來還想著怎麽哄騙程清瑤帶他過來，結果，不錯，得來全不費功夫。

    等程清瑤的時候，他打了一個電話：“我和程清瑤已經約上，一會兒準備看展館。我會拍點照片，到時候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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