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瑤沒法冷靜:“我想著就生氣,他以為自己是誰?我嫁給他之後,是不是連交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見一次打一次,他有問過我的心情嗎?他什麽都沒有問,還愛雞蛋裏挑骨頭,連幾百年前的陳年往事都給翻出來說事。行,說事啊,那我也問問,他當年為什麽要軟禁我?”

    氣頭上什麽都敢說,王醫生勸不住,就讓柏金卓來勸。柏金卓說沒事沒事,別生氣,都過去的事情還生氣做什麽?

    她氣得難過,眼眶一陣陣泛紅,冷汗從額頭水一樣的往下落。別說貼身衣物,外套都濕了。

    柏金卓把她扶起來,走向浴室:“衣服都透了,你先去把衣服換了。一身濕衣服穿在身上,很容易加重病情。”

    “好!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過來陪我,我怕是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說完眼眶又紅了,低下頭接過衣服轉身進去。

    關上門在裏麵泡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她身上輕快很多,體溫也沒那麽高。喝了柏金卓送來的粥,柏金卓又抓緊獻殷勤的機會,幫她把換下來的髒衣服全部手洗幹淨。

    程清瑤攔都攔不住,隻能由他洗。洗完,晾曬。

    正晾著,南幽瑾又忽的從外麵推門進來,他看見這溫情脈脈的一幕同樣是怒從心中來,沒好氣地問程清瑤:“他怎麽會在這裏?你讓他幫你洗衣服?你和莫離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莫離在那邊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程清瑤,四年前的事情你是已經都忘記,還是想再來一遍?”

    程清瑤雙手緊了緊被子,露出手背關節泛白:“你來質問我的時候,不該先去質問質問莫離嗎?他喝醉了,你就覺得他可憐,就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那我問你,如果我也喝醉了,你又要去質問誰?”

    “你……”南幽瑾被她頂得語噎,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喉結忽上忽下在喉間劇烈的滑動。

    程清瑤哼的一聲,甩他一計白眼:“我和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這輩子也該有幾個自己的朋友,無論是同性還是異性。”

    “莫離很愛你,你不知道……”

    “我以前也這樣認為,但是我現在不這樣認為了,他所謂的愛根本就不是什麽愛,而是霸占,是那種征服欲在作祟。一旦征服不了,我的人品,我的優點,就會從他的眼裏全部消失,變得一無事處。”

    “程清瑤……”

    “南幽瑾,我還是那句話,我和他的事情你這次別管,好好管好你的莫諾檸和盾盾就可以。我累了,要睡了,你出去吧!”說完,程清瑤就躺下,拿後背對著他。

    王醫生走過來取體溫計查看溫度,一看,我去,怎麽還有將近39度,立即讓南幽瑾出去:“她本來就是內火攻心,這一著急一生氣體溫就持久不下,再這麽燒下去,我怕是沒能力治好她……”

    “沒能力不會換醫生嗎?劉健他媽的是不是死了?”南幽瑾不能把程清瑤怎麽著,又不能痛揍柏金卓,他就拿劉健出氣,把劉健一路拖到程清瑤的床前:“換醫生,你留在這裏看著她。把堯堯的藥方給王醫生,讓王醫生去那邊照顧堯堯。”

    劉健苦巴著臉:“老大,我兩夜沒睡,你好歹放我睡一會兒吧!”

    “睡睡睡,睡什麽睡,我一樣沒睡也沒死。”南幽瑾按著他,讓他坐到床前,同時朝一直站在窗邊沒有離開的柏金卓射出兩柄毒刃:“你呆在這裏給我盯著柏金卓,他要敢對瑤瑤做出一點過份的事情,你就拿毒針狠狠地紮他。紮死他,後果由我來負。”

    劉健嗷嗚嗚的痛苦,扭頭問南幽瑾:“老大,哪有毒針,你給我一根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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