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不會動手打她,但是他的保鏢會。

    保鏢下手格外重,毫不客氣的用腳踩她,一腳接著一腳踩在她身上:“對你太客氣,你就不知道是誰。跑來莫總的頭上撒野,莫總真要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打,打,打,用力的打,有本事就打死我。打不死我,我就讓你們永遠不得安寧。來來來,快點來弄死我,快點來。我現在求死,求快活。”艾綰綰怕死,可死到臨頭就是心理戰。莫離還有心結未完,她還有利器沒用。換句話說,想弄死她,沒那麽容易。

    倒在地上,她用雙手抱著頭,身體緊蜷著,嘴裏不服輸的和保鏢對罵。保鏢越罵越上火,下腳控製不住力度,一腳踢在她的心窩,痛得她半天沒有吱出聲。

    等她能吱聲的時候,她就開始哭,聲嘶力竭的哭:“莫離,你好狠,好歹情侶一場,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程清瑤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藥?她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藥,你能被她迷成這樣,眼裏隻有她再沒有別人?”  莫離懶得跟她解釋,拿出一疊照片丟到她麵前:“你好好看看,看看這些是什麽。看清楚這些,你就會知道自己有多麽的不堪。想拿自己跟程清瑤比,你下輩子都沒有這個資格。”

    艾綰綰捂著心窩躺在地上,右手勉強地伸出來,她抓起一張照片放到眼前,秒傻。這不是程清瑤的照片,不是程清瑤的把柄,而是她的豔照。

    丟失的行李有了下落!

    莫離對她做了多少,她終於清清楚楚!

    看著照片笑,又看著照片哭,她哭哭笑笑的樣子像個瘋子似的:“原來是你……原來都是你的人……原來你早就準備好,就等著我一步步跳入你挖的坑……出租車,你既然連出租車都不放過……”

    她也終於懂了,明著玩她肯定玩不過他。要想玩過他,隻能暗底下偷偷玩,就像四年前那樣。四年前,她連連勝仗,玩得他措手不及。直至程清瑤受傷的離開,他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四年前那樣多好玩啊!

    為什麽就不能再像四年前那樣玩?為什麽要把她扒出來?程清瑤那個賤人也真是賤,幾次大事故都沒死,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賤人,賤人,隻有賤人命才硬。

    她撕了照片,恨恨地撕了。

    莫離沒有阻止她,保鏢也沒有阻止她,任她撕。不過,莫離有笑她,好心情的聲音與她截然不同:“撕,放心地撕,撕完我這裏還有,源源不斷。”

    “你,你可惡……”艾綰綰不撕了,明顯的他那邊還有留底。

    莫離悠悠一笑:“相比你的可惡,我這點算什麽?艾綰綰,現在都明白了嗎?能死而瞑目了嗎?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所以說你的聰明有什麽用?好死不死的惹了譚夜櫻一次,還想惹譚夜櫻第兩次?譚夜櫻會笨到四年前中你的藥說出秘密,現在又中你的計被你所用?”

    艾綰綰捂著心窩從地上緩緩坐起來,同時吐出落入嘴裏的頭發,狼狽又猙獰的看著莫離笑:“莫離,你我相處那麽多年,我會不了解你?是,你的不痛快都是我給的,可是那又能怎麽樣?要殺就殺,我不會求你,更不會讓你拐彎抹角的套出我的話。四年前的車禍,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不記得、甚至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想要逼她承認四年前的罪行,沒門。想要讓她接受法律製裁,沒門。

    她死可以,但是,她要死在他的手上,讓他救人的雙手沾滿血腥,噩夢內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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