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鬥了很久,林馨兒也傻乎乎的跑出去跟別人說,說她是堯堯的生母……莫離當時就生了氣,叫上人把她抓到山頂,身上綁上繩子把她從山頂上往下丟,毀屍滅跡。

    林馨兒嚇破了膽,不敢再放肆,也保證以後不去外麵亂說!

    這也是林馨兒能徹底守口如瓶的主要原因。

    不過,念在她是堯堯的生母,他多多少少還是會給她一點麵子:“給她麵子,護著她,是不想堯堯長大之後恨我,恨我虐待他的母親,恨我對他的母親不公。那次你和她發生衝突,我也想護你,可是我沒有辦法。堯堯到底是清漣的兒子,清漣又是那個樣子,我就算不替堯堯著想,也要替清漣著想。懂嗎?”

    程清瑤悲痛欲絕,連連點頭,以前她不懂,現在她懂了!

    莫離的聲音又傳來,陷在痛苦之中不可自拔:“我也不想你受委屈,可是身不由已,堯堯的存在真的很讓我尷尬。可是,他的出現又是我的一手造就。如果當初我不跟她說那種話,她不會把主意打到清漣的頭上。清漣養不了他,我來養,我來做他的爸爸,就是心裏會感覺奇怪。把他抱回來之後,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抱他,害怕,打心底害怕,怕得不敢親近,直到他們要我取名,我給他取了堯堯這個名字,我才敢抱他,才敢把他當成兒子來養育教化。”

    “堯堯很爭氣,從小就不愛哭鬧,吃飽了就是睡,睡醒了就是吃。比起念念,他真的是超級乖。念念過滿月的時候,我跟南幽瑾說不去。說完不去,我就買了票飛英國。開什麽玩笑,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我那麽想你,我怎麽可以不去?”

    “去,反複的練表情,反複的練呼吸,要裝失憶,還不能被你們看出我在裝失憶。我故意姍姍來遲,故意漫不經心,故意帶著漂亮的混血女伴。可是,混血的女伴好貴啊!”

    很悲傷的話題他忽然來這麽一句,程清瑤噗嗤就笑了,破涕為笑:“好貴是多貴。”

    “走一場秀,要了我一百萬英鎊,合人民幣差不多一千多萬。幸虧,滿月酒一輩子就一次,不然一月一次,我非得破產不行。”

    程清瑤又笑了,嗚嗚的笑聲分不清是哭還是笑,想轉身抱他,還是抱不了,急得心裏抓狂,長草般的難受。她記得那個女伴,也記得他被酒杯紮破的手,當然她不懂什麽原因,現在懂了。

    要克製!

    要忍耐!

    當麵對自己最愛的時候,臉上不能有任何的表露,一切都要忍,忍,忍……莫離也忘不掉那一幕,什麽都要壓製,想見的人不能問不能找不能提及,隻能等……

    等完滿月等周歲!

    周歲的時候她還故意躲開,逼得他隻能上街與她偶遇。偶遇有了,她卻沒有回頭,明知道是他,她卻自始自終都沒有回頭:“你那個時候是不是特別嫌棄我,嫌棄我已經結婚,已經有兒子?”

    程清瑤哭著點頭,淚水落到地上如裂開的心碎了一地:“是,很嫌棄你,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的牽扯。想著,沒有退路,我就帶著念念獨過,不擾你的幸福,不擾你的風流。”

    莫離罵她傻瓜,還告訴她:“那一天,我在那裏站了很久,一邊目送你走遠,一邊祈求你能回頭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哪怕隻一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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