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瑤不是不說，而是等他先說，他什麽時候說堯堯，她就什麽時候說念念。如果他一直不說，她就一直等到結婚的時候，因為他答應結婚的時候給她一個說法。
“我們的女兒，我去看看她，行不行？我們的女兒，我過去陪她一天，你也吃醋？”莫離見她沉默不語，以為她還在生氣，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睛沉沉地凝視著她。
她被蠱惑，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有如繁星墜落，星星點點，光芒迷人。念念有時候專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眼神也會這樣，特別的像他。
“好看嗎？”
“好看！”
“看在我好看的份上，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不生氣了，好嗎？”
“好。”她滿口答應，可想想又不對，眼神驀的一變：“你去醫院看念念，為什麽不能告訴劉健和王媽？你去醫院看念念，為什麽要躲著他們？你是不是還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就拿念念打馬虎眼？”
“沒有，我的姑奶奶，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莫離想死，一頭撞上她的額頭，為什麽，為什麽啊？為什麽女人的思維是這樣，轉了好大一圈還能轉回來？再這麽問下去，他肯定瞞不住查DNA的事情。
不行！
一定要瞞住！
快速的，機靈的，腦細胞全動員的，想想想，想借口！
程清瑤卻不管這些，推開他的頭，繼續咄咄逼人：“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為什麽不敢跟劉健和王媽說你要去醫院看念念？是念念長得太醜，給你丟臉？還是……”
“沒有！”
“沒有，你為什麽不敢說？你要說了，我會胡思亂想嗎？我會難受成這樣嗎？我會不吃不喝，帶著病體去外麵等幾個小時嗎？你摸摸看，我還燒著呢！你再看看我的傷口，都腫了，腫了，腫成了大脖子。不信，你看，你看，你看啊！”
“我信我信……”莫離被纏得沒辦法，苦笑的求饒，也給自己扒了一個很不要臉的借口：“我不是不跟他們說，是我最初沒決定去看念念，我出去是想給你買花。買花，還記得嗎？求婚的鮮花！”
程清瑤怔住。
莫離感覺不錯，又繼續往下編：“出去買花，想親自給你挑好看的，新鮮的，然後回來給你驚喜。驚喜，懂吧！對，就是這樣，就是想給你驚喜。可是，走到半路，我腦海靈光一閃，想到我們結婚，念念不就是我的女兒嗎？我喜歡女兒，喜歡念念，然後一興奮就拐了彎，去了醫院。再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程清瑤懂了，這個理由也確實是沒毛病，因為驚喜，所以瞞住劉健和王媽。可是……可是……可是前後關係不對啊：“你為了看念念，沒毛病。可我算什麽？我的花呢？我的驚喜呢？你覺得，沒我會有念念？念念可以自己從石頭裏麵蹦出來？從石頭裏麵蹦出來的那是孫悟空，不是南念念。”
莫離想死，想死，想死，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哄一哄給個理由就OK，從來不會這樣不依不饒。再說，念念是她的女兒，她有必要揪著自己的女兒一比高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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