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瑤不停地告誡自己。
她是來莫氏上班的。
她來莫氏上班隻是為了救念念。
莫離的一切都和她無關，都和她無關，無關，無關……
“程清瑤，你一直坐在這裏嘀咕嘀咕念叨什麽呢？”張陽飛走到她身後，能聽見她嘀嘀咕咕的念字有聲，卻聽不清她在念什麽。
程清瑤嚇得趕緊閉嘴，從坐位上站起身：“我沒有嘀咕什麽啊！我正在小聲的背一些重要的文件和一些複雜的數據。怎麽？你找我有事？”
張陽飛見她不像說謊就信了，把手中的行程表遞過去：“這是莫總這周的行程安排，今天的我已經替你安排好，明天的就要你自己來做。你注意看最後一欄，寫著明天晚上有應酬。應酬是需要帶女伴的，女伴的人選今天就要定好，莫總覺得沒問題，明天就派司機接送女伴，買禮服，化妝等等。”
程清瑤的嘴巴張成“O”形，沒想到這麽快就要跟他的後宮打照麵？不過不要緊，她來莫氏是來上班的，是來救念念的，並不是來莫氏和他搞什麽兒女私情的。
她接過行程表，重重的點頭：“能告訴我明天的應酬主題是什麽嗎？”
“是商友聚餐。”
“商友聚餐？”
“不夜城的規模很大，裏麵需要大量的商家入住和廠家供貨。明晚的商友聚餐說是聚餐，其實是莫總想從中挑選一些合作夥伴，但隻邀請了一部分人，分批聚分批挑選。懂嗎？”
程清瑤點點頭：“一批批聚，一批批選，選到最後再進行總體評估，把最有實力和最有野心廠家商家留下來合作。是這個意思吧！”
“哎喲，這腦子果然比譚夜櫻的好使，開過光啊！”張陽飛以為要解釋很久，沒想到一點就透，完全沒有溝通障礙。他很高興，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也就有這麽巧，莫離忽然開門出來，不偏不倚正好撞見這一幕，張陽飛笑著摸她的頭，她不躲還在笑，還在吐舌頭，好像很享受他的撫摸。
這一幕超級辣眼睛，他沉著臉走過去，音色冰冷冰冷：“程秘書，身為你的頂頭上司，我友情的提醒你一句，張助理拉完屎擦屁股從來都沒有洗手的習慣。”
“噗嗤！”正在喝水的丁姍姍一口笑噴。
“……”程清瑤隻覺這個笑話好冷好冷，也想問張陽飛：“你挖他家祖墳了，他這麽黑你？”
“……”張陽飛卻滿臉黑線，五官囧成一團，他怎麽就沒有洗手的習慣？他又是怎麽知道他沒有洗手的習慣？他們在一起蹲過，還是在一起拉過？
莫離卻不管這些，他端著杯子進水房，是的，他就是出來打水的。這新來的秘書一點都不合格，對他不聞不問，還給他上茶，想渴死他的節奏。
打完水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他還不忘搖搖頭滋滋嘴：“好臭，一頭死屎臭味。”
“……”程清瑤想煽飛他。
“……”張陽飛想踢飛他。
兩人也隻是想想，雙雙磨著牙看著他走進辦公室。誰知他轉身關門的時候，又來了一句：“張助理，記得給程秘書送瓶上好的洗發水，洗不掉油漬汗漬，還能洗不掉你那一手的屎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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