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輕輕地搖了搖頭:“三公主,你的殺心太重,勸你一句,收斂些,你原本很有天賦,也很有毅力,但你眼光過於短淺,出手太毒辣,這樣下去,傷及自身,到時候可就沒得轉圜的餘地了。”

    夜媚冷哼道:“本公主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其實,她的心裏也覺得有些忐忑,她原本也不願意走這樣激進的路子,師傅也曾經跟她說過,欲成大器,就要在內力上多下功夫,不能一味追求速度和攻擊力,可是,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那高高在上,金枝玉葉的外皮被這個不知來曆的女人在地上狠狠踐踏,她實在不能忍受這種羞辱感!

    紅衣閃動,金色彎刀刀刃上燃燒著藍紫色的火焰,那無疑是劇毒的毒粉,隻需要稍微割破一點皮膚,毒粉就能滲入人的血脈,藥石難救。

    她夜媚除了會運用梅花大陣,這對黃金彎刀也是她的必殺技之一,草原民族的女人凶悍熱血,擅於近身攻擊,她更是將這一優點發揮到了頂峰,此刻她隻需要手臂一彎,一格,一劃,這紅衣女人就完蛋了!

    鬼魅一般地欺近良辰,她對自己的身法極有信心,她七歲起就能在不到兩寸見方的七十二根梅花樁上麵起舞,一炷香之內都不會有絲毫差錯,雖然現在她主要用的是師傅教給她的幻術,但是她自己也知道,武技,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放棄的,有的時候,在和高手比拚的時候,身法強了半步,那就是生與死的邊界。

    更何況,她的黃金彎刀上麵,還有劇毒,那是西域烈火蛾兩翼上的毒粉,見血封喉。

    夜媚看著自己的黃金彎刀已經以極其凶悍淩厲的弧度格在了那女人的喉嚨上,唇角微挑,隻需要一瞬間,一切就結束了,就算那女人有秦雲那老頭的日晷之力加持又如何,那不過是幻術罷了,她自己隻要是凡俗肉身,就沒辦法在她的黃金彎刀之下存活……

    可就在這一瞬間,雲天香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那雙極美的眼睛變得很冰冷,死死地盯著夜媚,冷哼道:“媚兒,師傅叫你用武技了嗎?”

    夜媚一怔。

    的確,她沒有跟師傅商量,就用了武技。

    更令她忐忑的是,她以前在師傅麵前,是很少表露出自己武技的。

    夜媚一向並不是毫無保留的女子,她雖然年紀不大,可行事很有頭腦,即使是自己的師傅,她也不會全無保留,更何況,師傅教給她的是幻術,她總不好顯示出自己武技上的造詣,這樣也不太尊重。

    幻術和武技,在這個時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路數,雖然許多幻術師自己同時在武技上也有相當程度的造詣,但並不會大肆宣揚,因為頂級的幻術師都認為,幻術比起武技來說層次更高,若是被別人議論自己是靠武技取勝,本身就是不太光明正大的事情,所以頂級的幻術師往往將武技和幻術結合,另辟蹊徑,這樣就算是以之取勝了,那也沒人有什麽話說。

    可是夜媚的幻術造詣尚且達不到將幻術和武技結合在一起天衣無縫的地步,所以一運用雲天香就看了出來,那是徹頭徹尾的武技,不是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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