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說司徒玄寒怎麽會算準了皇帝一定會在那個時辰到這密林裏麵來,比如說皇帝身為一國之君為什麽會隻帶著一個老太監就深入這樣危機四伏的密林深處,比如說為什麽司徒寰宇栽贓陷害他,他卻不將證據給皇帝呈上?

    但是她知道這些都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管的事情,天靖王朝數百年,裏麵有許多秘密,不知道浸透了多少黑暗和鮮血。

    她的原主不過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少女,就算是看了一些書,卻還是不懂這些關竅。在她擁有無人比擬的力量之前,這些離得越遠越好。

    “你”司徒玄寒話音未落,突然狠狠皺起眉頭,臉色慘白!

    “殿下你怎麽了?”韓悅看到主人麵色不對,趕緊扶起司徒玄寒的肩膀,突然發覺他的黑袍上,已經滲了一大片血跡!

    若不是黑袍上有細細的鎏金花紋,幾乎都看不出那血跡竟然已經有好幾個手掌那麽大!

    韓悅這才想起,剛才殿下的的確確在擋在衛傾城身前的時候,被那禿鷲的爪子抓過!

    隻是,他原本以為,按照主人的本事,絕對可以毫發無傷,卻又讓旁人看起來傷得很嚴重。

    可是,主人竟然真的受了這麽重的傷……

    看著司徒玄寒搖晃了一下,韓薇的眼裏湧起了大顆大顆的淚水:“殿下……你怎麽會傷成這樣……快,我給您包紮……”

    “不用了。”司徒玄寒淡淡地一笑:“這點小傷本王自己可以料理,隻是本王最嚴重的傷,還不是在肩上。”

    “什麽?”韓悅韓薇兩兄妹微微一愣。

    他們兩人原本是要跟著殿下一起尋找優曇花的,但路上遇到了一夥人的伏擊,不知道是什麽來頭,殿下因為要去取雪狐的心頭血所以當先一步走了,他們殿後。

    擊退了那幫伏擊之人後,他們趕了上來,按照原定計劃就應該直接帶一小隊傭兵去墜鳥峽穀。

    可是沒有想到,發生如此多變故,還出現了一個莫名奇妙的女人。

    韓悅微微地蹙起了眉頭,他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殿下,您到底還有什麽傷?”

    司徒玄寒淡淡地將臉轉向良辰,一張撲克臉,道:“她很清楚。”

    良辰忍不住臉就青了我擦,這是逼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她把他大腿內側咬了一口的事情嗎?!

    這男人要不要臉啊?

    不對,他真是太陰了,他若是真的這樣說出口,不要臉的就是不是他,而是她了!

    不管怎麽說,在這個年代,她在他的那個位置咬了一口都是非常沒有禮數的行為。

    不過,她本來也不是這個年代的人,管他個毛線。

    司徒玄寒啊司徒玄寒,你跟我比臉皮厚,你還真不知道輸字怎麽寫!

    韓悅俊眉擰了起來,轉向良辰,聲音盡量的平和:“這位姑娘,請問我們殿下到底是受了什麽傷?”

    他原本是個極其斯文的人,說話也很有禮數,但此刻是真心為殿下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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