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先上了桌子,幾個大鼓腹酒瓶裏麵盛滿了紅色的酒漿,米蘭達卻招招手,問有沒有果汁什麽的,於是張楊成了整座酒館裏唯一一個喝橙汁的人。

    “十幾歲的小子,還是喝這個好。”看到張楊埋怨的眼神,米蘭達笑著說道。

    江東在一邊咯咯咯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伸手拍拍張楊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知道是他們的存在過於顯眼還是別的原因,周圍酒館裏的人連說話都壓低了聲音,氣氛詭異。

    一些畏懼、仇恨的目光隱隱的投過來,大部分集中在江東身上。

    幾個人在竊竊私語:

    “千萬別給那個叫江東的人惦記上。”

    “為什麽?”

    “這人是有名的斥候,異常狡猾,很多組織都在他手裏吃過虧。”

    聽到這些話,江東低聲竊笑不已,滿臉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一旁的海狗頗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不多久,三人環抱的大圓桌就擺滿了大串褐色的脆皮肉.腸,一籃子一籃子夾著生菜和牛肉的三明治,凍得亮晶晶的雞腿,一捆捆用線纏好烤熟的豬肉,烤得焦黃的羊腿,鑲滿肉桂和草莓的巨型餡餅等等。

    幾個人如同風卷殘雲一般,觥籌交錯,食物在嘴裏飛速的消失,張楊也不甘示弱,埋頭苦幹。

    “明天迎接我們的將是艱難的長途跋涉和戰鬥,甚至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你要做好準備。”江東一邊對張楊說,滿口食物竟然絲毫不影響他說話。

    張楊可沒有這番本事,隻好點點頭,耳邊響起酒瓶咕咚咚被喝空的聲音,一個鍾頭後眾人吃完,傑克摟著瑟琳娜往店裏走去,江東等人也各自分散,去找自己的相好發泄一下。米蘭達叮囑了兩句,也把張楊拋棄了,轉眼間,隻剩下他一個人站在酒館門口。

    天色還沒黑到讓人犯困的地步,張楊不準備早睡,慢慢在街上踱著步,百無聊賴。他又想起風流牧女娛樂場和那個女孩,在辛迪加,他總要回想起那個夜晚,回想起的時候心裏總是有些難受和遺憾。

    “我可能需要一些清涼飲料讓我鎮定一下。”他自言自語道。

    街上有很多喝淡啤酒的地方,像小亭子一樣,上麵遮著雨布,半垂著簾子,餐台下麵是一張長凳,裏麵放著大盤的烤肉,整隻的脆皮醬雞,煮鍋裏是熱騰騰的丸子和蛋卷等等。

    張楊就來到這樣一個小亭子裏,煮熟的食物香氣撲鼻,老板的麵孔被蒸汽擋住了,熱情的聲音從後麵傳出來,心事重重的張楊聽得不太清楚,隻覺得絮絮叨叨的有點煩,好在淡啤酒很快端上來了。

    “小兄弟,不管有什麽煩惱,喝了這東西都能衝掉啊!”忽然一聲感歎從旁邊傳來。

    張楊轉過頭,看到一個光頭男人也坐到長凳上,估摸是常客,老板熟絡的問:“還是老樣子嗎?”

    “勞駕了。”

    “客氣客氣。”

    光頭男人約莫四五十歲,腦勺後麵刺了詭異的黑色圖騰,虎背狼腰,看上去像是蠻荒部落裏的勇士,穿一件純黑色製服,領口熨得很平整,又顯得很文雅,兩種氣質詭異的交錯在一起。他衝著張楊笑了笑,眯著的眼睛很是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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