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就比較複雜了,我不緊不慢地和老穀電話裏麵聊了近一個小時。我跟他說的是一些特殊的事情。我給他講了一個故事:有那麽一個國家,從二十年前開始就不斷地把他們國家的技術淘汰的電器產品買到我們國家,用他們自己看來已經是淘汰了的垃圾賺取了我們國家數不清的利益,即便是到了現在,他們賣到我們國家的汽車,也都是比本國的車低一個檔次的。那個國家還有一條公認的信條:上等貨物留著自己用,中等貨物買到歐洲,下等貨物賣給東南亞,最後的報廢品高價格賣到我國。既然他們把垃圾賣給我們,我怎麽就不能高價賣點垃圾給他們?

    我還跟他說許多年前,那個國家的那些奸商們就曾跑到中國山東某地區大肆低價收購花生。收購了大量的花生後,把貨物從中國的港口運出,然後拉到公海上。在那裏,他們在直接在貨輪上用事先準備好了的機器開工,把花生剝了殼。花生全部壓榨成了油,花生殼則做成了纖維板!

    之後這些奸猾的家夥馬上掉轉了船頭,把船又開回了中國,用比之前收購買花生高了無數倍的價格,把那些花生油和纖維板再賣給中國人。

    我還告訴他,當年這些家夥曾經賣了數不清的所謂先進技術的生產設備給我們中國的很多工廠,但是那些機械設備根本就是他們本國淘汰的產品,有些是過時的,有些則根本就是廢品!而這些垃圾都賣出了難以想像的高價!

    老穀被我說服了,變成了一個努力的垃圾收購員,奔波在山城的各個地方,把分散在山城各地的鋼鐵廢品聚集起來,一時間到也成了個小小的名人。畢竟他這個大廠子的廠長跑到各地小廠子收廢品的事情還是蠻新鮮的。

    我之所以讓老穀這麽做,之所以敢把這些廢品賣給山內公司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我要做到的就是,在山內公司收到我的這批垃圾貨物之前,我必須先收到貨款!關於這一點,我是鑽了一個國際貿易的空子。

    國際貿易,說白了就是兩個國家的公司做生意,這樣的買賣肯定不可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麽簡單。但是如果你讓一方沒有收到貨物之前先把錢付了,或者另一方在沒有收到錢之前就把貨物交了,無論如何,都會有一方不同意。

    因此不同國家的公司之間做貿易買賣的時候,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通過一種名為“信用證”的東西來交易的。

    說的簡單一點,山內公司在日本一家名字叫jnc的銀行開戶,而因為山內公司平時和這家銀行來往非常多,jnc銀行對於山內公司非常信任和了解,關鍵時候可以控製住它。那麽jnc銀行就出麵開出一份山內公司的“信用證”到中國,然後這份證明被交到我的公司的開戶銀行。中國銀行。這份“信用證”就是證明了山內公司的信用,保證了山內公司有支付貨款的能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