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賈此時應該是極度恨我的,因為連我自己都感覺給人家出了個大難題,當初擔心他殺不幹淨,所以才用無發之人來代替了和尚尼姑,那時候我忽略了騎兵都是穿有盔甲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確定無發之人已經殺光的。

    “再行一事當還汝命魂,本座定不食言。”我以氣相連出言傳聲。後者冷哼作答不再開口。

    “九師弟,你在與誰說話?”溫嘯風見我自言自語,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另外一名金仙。”我隨口說道。我對溫嘯風沒什麽可以隱瞞的,他問我就答,但是我沒有說對方是誰。

    “九師弟,恕我直言,曹植有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與大師兄五師兄皆為紫陽觀弟子,各占半壁也就罷了,何苦自相殘殺分出雌雄?”溫嘯風沉吟片刻出言開導。

    “有些事情你並不知曉,我也不願同門相殘,但我不傷他他就要傷我,此事你就不要參與了,不管日後我與他們誰勝誰敗誰生誰死都是天命如此。”我搖頭說道。葉傲風為了獲取銅鼎天書將白九妤殘肢放血,他葉傲風是知道我與白九妤的關係的,既然知道還敢那麽做就擺明了要與我抗衡到底,此人必死。至於我令許霜萍起死回生保全馬淩風的後人也有著更深的深意,師傅曾經叮囑過不要自相殘殺,師傅的話對我來說無異於聖旨,但是馬淩風和葉傲風都有取死之道,我必然不會讓他們生存,留下他一息血脈也算是給師傅一個交代。

    此時林一程已經將休戰文書寫好,轉而交給溫嘯風看閱,溫嘯風看過感覺沒有問題,這才由林一程取出楊忠的帥印給予壓蓋印記。

    “你來畫押。”溫嘯風將那張休戰文書遞給了我。

    “八哥不相信我?”我皺眉問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說不來侵犯他就不會來,怎麽還讓我簽字畫押。

    “不是愚兄不相信你,而是陳蒨不相信這個楊忠,九師弟,你莫非真以為陳蒨是為北周所屈服?”溫嘯風出言解釋。

    我默然點頭,轉而接過那休戰文書署上了自己的姓名。正如溫嘯風所說,陳國的皇帝之所以納貢休戰歸根結底是畏懼我和葉傲風這兩位擁有無上法術的仙人。

    “好了,那陳蒨還在等著愚兄的消息,我便不多呆了。”溫嘯風接過文書起身告辭,我與林一程送至營外。

    溫嘯風走後林一程的臉色晴朗了許多,得到了給養物資我們也不算白白折損兵卒。

    傷兵當夜啟程回返,後續部隊三日後押解陳國進獻的輜重開拔,我和許霜衣等人先行乘坐飛禽趕回了長安。

    林一程等人回返之後重賞了那些受傷的兵卒,已婚的賞賜奴仆錢糧,未婚的不但賞賜奴仆錢糧還匹配女子,這些是為國家出過力的,不能虧待他們,也隻有這樣才能免除兵卒作戰時的後顧之憂。

    瑣事安排妥當之後,眾人聚集在一起商議下一步的計劃,雖然眾人提出的建議五花八門,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報仇雪恥。

    平心而論,南征我們損失了十四萬兵卒和一幹道人,而北齊方麵損失了三萬騎兵和三百名紫氣僧侶,這三百名紫氣僧侶應該是北齊僧侶的三成,北齊方麵不可謂全勝,但是這裏還牽扯到我浪費了一次驅使姚賈的機會,綜合評定我們還是敗了,敗的原因就是低估了對手,中了對方的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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