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蠻荒之地我並沒有立刻前往黃族,而是先來到了申水寒的黑族,為什麽不先去黃族我自己也說不上緣由。

    歲月可以改變很多事情,申水寒老了,而今已經七十多歲了,二十年前的那場施法令他元氣大傷,腰背已經弓駝,滿臉的風霜,行動也沒有了當年的利落。

    對於我的到來申水寒異常歡喜,老人都喜歡朋友的探視,尤其是我這個對他們全家有著大恩的仙人。

    齊丹雲還是老樣子,和申水寒一起將我熱情的迎進屋裏,此時的申水寒已經卸掉了族長之位,由他的女婿申千戶接任。

    申千戶是個四十歲左右的憨厚漢子,他沒有他嶽父的邪氣,他與申水寒讓我想起了郭靖和黃藥師,申水寒的女兒是個未經教化的豹女,那樣的女人需要這樣的男人來包容。

    申水寒的老態令我感覺到了悲涼,我是永遠不會老的,但是我的朋友和親人會老,雖然我一直不想與這個時代的人發生瓜葛,但是我還是交了朋友,申水寒就是我的朋友。

    申水寒對於我提出的請求一口答應,他雖然不是族長了,卻仍然是黑族的實際掌權者,他不但答應出兵還要親自率領族人趕赴北周為我助陣,對此我極為感動,雖然我不讚同他親自領隊,但我也不能說他老而無用,盡管他真的已經很老了。

    約定了日期之後我便告辭離開,來到紅族的時候發現當年的族長呂平川已經死了,而今的族長是當年服食過千年參籽的呂震嵐,呂震嵐對於我的到來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歡迎,他與他的父親不同,他是激進派,行事幹脆利落也很有遠見,對於我提出的要求一口答應,但是他與申水寒不同,他委婉的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金龍登基之後不要南征蠻荒之地。對此我點頭同意,呂震嵐有遠見,知道站隊的重要性,知道中間派當不得,袖手旁觀兩不相幫的那些人在日後都不會受到掌權者的善待。

    離開紅族之後我便騰雲趕赴黃族,之所以騰雲是因為我很害怕見到許霜衣,人最怕的不是欠人情,而是欠的人情永遠也沒辦法償還。

    來到黃族的時候許霜衣正在削製弓箭,見我到來茫然的放下手中的箭矢站了起來。

    許霜衣沒有服用我送給她的凝脂果,當年遇到我的時候她二十五六歲,而今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曾經蠻荒之地最年輕的美女族長而今已經臨近天命之年。時間令她臉上有了皺紋,頭上也有了些許白發,但是她的氣質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是那麽冷傲雅致,時間可以改變容顏卻無法改變氣質。她的眼睛也依然閃亮清透,之所以清透如昔是因為沒有發生過令它渾濁的事情。

    二人對視了良久,最終雙雙擠出了笑意。我不知道她麵對著我是怎樣的一種心情,總之我的心裏很是苦澀,這種苦澀無以言喻。

    許霜衣的族人幾乎都認識我,對於我的到來男人們發出的是歡呼,而那些黃族女子則低聲垂淚,我和許霜衣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男人的歡呼是出於對我已登仙界卻不忘舊人的欽佩,而女人們的哭泣則是對許霜衣這麽多年來一直孤身相守不曾背離的同情。

    許霜衣反應過來轉身請我進屋,我抬頭看了一眼黃族正殿,許霜衣立刻領會到我這次來可能還有別的事情,轉而請我進入正殿,並招來族內長老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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