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炮既然睡著了我自然不會去叫醒他,這家夥前幾天是真的受罪了。

    他回來之後再度附身黃溯風,這時候他是沒有修為靈氣的,被困在秦始皇陵裏隻能等我去救他,這七八天的時間裏他心裏想的什麽他沒說,見麵之後也沒有向我訴苦,這一點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將近十年的時間並沒有令他的心態產生變化,也沒有消磨掉他的銳氣,這一點令我很高興,世界上有兩類人最不容易改變,一類是有著極強毅力的人,另一類就是思維簡單的人。金剛炮無疑屬於後者,他在找到我延下去的能量晶體之後是立刻就動身回返的,沒有絲毫的猶豫,平心而論金剛炮比我要高尚,因為他為我做什麽是不經大腦直接去做的,而我則是靠理智去命令自己幹什麽,他比我簡單,也比我純粹。

    我與金剛炮都是紫陽觀的弟子,身上的靈氣雖然有多少之分,修行法門卻是一樣的,也就是說我的靈氣他也可以用,他現在隻有地仙修為,地仙與金仙差距甚遠,為他補足靈氣根本就耗費不了我多少真元,想及此處立刻揮手延出靈氣灌注於他的氣海丹田。

    靈氣的充盈頓時令得金剛炮疲乏頓消,頃刻之間睜開了眼睛左右亂看。

    “其實我自己慢慢聚回來也行。”金剛炮能夠感受到是我補足了他的靈氣。

    “別說這個了,三兒現在怎麽樣了?”我出言問道。

    “還那樣兒,沒啥大變化。”金剛炮從床頭拿出林一程那半包香煙抽出一支扔了過來。

    我順手接過,意念點燃,金剛炮給我扔煙是習慣,我抽煙也是習慣,有些東西改變了,有些東西改變不了。

    “你當年搶馬淩風的紫玉令牌那次徐昭佩給你了一包點心,包點心的手絹你扔哪兒了?”我出言問道。

    “不記得了,咋啦?”金剛炮緊張的問道。他知道我不會隨意問他問題。

    “沒什麽。”我搖頭說道,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追究也沒什麽意思,隻能令金剛炮內疚。

    “對了,你把蕭繹殺了,徐昭佩咋安排了?”金剛炮問道。

    “也死了。”我歎氣開口。

    “哦。”金剛炮哦了一聲。他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人。

    我叼著香煙將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跟他簡略的說了一遍,讓他盡快了解目前的局勢,以便於協助我日後的行動,金剛炮聽完之後並沒有提出什麽有建設性的意見,他是個很好的追隨者和執行者,但他不善於思考問題。

    次日清晨梅珠來敲門請我們吃早飯,金剛炮的地仙修為還是需要進食的,梅珠的飯菜很對他胃口,加上前幾天挨了餓,早飯又吃撐了,本來我是想早飯過來便告辭的,看他這樣子便沒有急著走,喝茶聊天與梅珠閑談。

    巳時二刻,林一程早朝回返,帶回了一個消息,國師暴卒,朝廷正在招賢納士。

    “他招賢納士關咱啥事兒?”金剛炮一臉的不屑。

    “國師是怎麽死的?”我出言問道。之前我來長安的時候曾經觀察過皇城的氣息,西魏的國師是個紫氣僧人,紫氣高手不應該暴卒,這其中必有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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