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微弱的狐鳴瞬時將我從無邊的絕望中拉了回來,在塗山狐族回返之前這裏是沒有狐狸的,而今出現狐鳴自然表示白九妤在這下方,甚至不用低頭觀氣我就能夠確定這一點。

    雖然下方的狐鳴聲極其微弱,但是隻要有叫聲就表示她還活著,隻要她還活著,不管她受了多重的傷勢我都有辦法保住她的性命。

    雖然心裏無比焦急我卻並沒有立刻落下,而是晃身變為一慈眉善目的女子,之所以要這麽做是因為我不想出現在白九妤兒時的記憶中,那樣的話她的記憶會出現層疊和衝突。如果他日能夠躋身大羅金仙,我可以改變別人的記憶,可以起死回生,甚至可以修正乾坤改變曆史,可是有些東西能夠改變重塑,唯獨我身邊的這些人我不會出手改變,我不想活在自己一手變出的夢中,她們必須是真實的。此外之所以要變成女子是因為女人天生有一種無形的親和力和包容性,在危急關頭以女性的形象出現更容易減緩兒童的心理壓力。

    在急速落入天坑的過程中低頭下望,發現在天坑底部出現了兩道靈氣,一道微弱的紅色靈氣是白九妤所有,另外還有一道紫氣巔峰,這是屬於異類修行者的,觀其氣息應該是一隻巨大的河蚌。

    天坑底部是一處巨大的水潭,潭水冰冷刺骨,寒水的水麵上漂浮著一隻張開蚌殼的青色巨蚌,蚌殼上方承托著奄奄一息的白九妤。

    白九妤此刻已然現出了原形,身上血跡斑斑,四肢明顯有被割開放血的傷痕,由於失血過多和多日未曾進食此時已然極其虛弱,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隻是偶爾會發出一聲微弱的叫聲。

    快速延出靈氣將白九妤從那蚌殼上移到了懷中,皺眉細看,發現她的四肢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兩條後肢由於下手太狠竟然割斷了雙腿筋腱。

    雖然我的動作很輕微,但是還是觸動了白九妤的傷勢,白九妤哀鳴著抬頭看了我一眼,轉而暈死了過去。

    “很好,很好。”我將白九妤輕抱入懷森然開口,葉傲風這次真的死定了,為了獲得大禹留下的銅鼎天書,他碰了不該碰的人,觸及了我的底限。

    “且慢離去,現身相見。”我抱回白九妤之後那隻巨蚌就開始合攏蚌殼準備下沉,我急忙出言喊住了它,它是白九妤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它的承托,白九妤恐怕早就淹死了,即便沒有淹死也會被這寒水凍死。

    那巨蚌聽我出言相留便逐漸幻成人形站立於寒水之上衝我施禮相見,它幻化的是一個中年女子。

    “見過仙子。”那中年婦人彎腰行禮,仙人與道人最大的區別就是仙人腳下踩有祥雲。

    “你與沙錦珠是什麽關係?”我現出本身出言問道。此時白九妤已經暈了過去,不虞她看到我的樣子。此外我之所以問這中年女子與沙錦珠是什麽關係是因為我先前路過青湖孤島的時候看過沙錦珠的氣息,貌似與此人有些相似。

    “真人明鑒,沙錦珠是妾身的小女。”那中年婦人出言回答。由於她長時間的張著蚌殼受到了寒氣的侵襲,此時顯得有些發抖。

    “你為何會在此處?”我皺眉追問。我救了她的女兒,她救了我的愛人,這絕對不是巧合,她隻有紫氣不可能有預測能力,所我懷疑是有人暗中操縱。

    “小女犯戒被禁,妾身受到了牽連,祖師法旨命我在此地思過。”那中年婦人低頭開口。

    “祖師法旨可限定了你回返的日期?”我沉吟片刻開口問道。女兒犯戒母親受牽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過我始終不相信這是巧合,因為世間沒有巧合,巧合背後定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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