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率先看到了他的氣息,然後根據氣息在一處小城的酒肆裏找到了他,他在喝酒,旁邊坐著一個漂亮的豆蔻少女。

    本來我急三火四的趕過來是想立刻與他相見的,結果看到他旁邊有個女人,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走到無人處變成了一個中年男子走回酒肆占了座位,一邊喝酒一邊聽他和那女子談話。我跟溫嘯風的私交很好,兩人前世就喜歡胡鬧,我想借機戲耍他。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溫嘯風這個話嘮這次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味的在吃飯喝酒。倒是旁邊的那個女子一臉愁容的在懇求溫嘯風幫忙,她麵前沒有筷子,看情形應該是溫嘯風先來的,然後那女子找過來懇求他幫什麽忙。

    聽了良久,我終於隱約的聽出個大概,原來這個女孩子姓周,是城西郊外馬家坡人,父母開了一間豆腐坊,一家人以此為生勉強糊口。這座城裏有一個大戶薑員外,周家每個月都會給薑員外家送兩方豆腐,這種買賣關係持續了好多年。幾年前薑員外討了一房小妾,小妾進門以後大婆一直對她不太好,周老漢有時候過去送豆腐都能看到大婆打罵那個小妾。

    後來的一天清晨,周老漢一家起早推磨點鹵,薑員外的小妾敲開了門。

    周老漢一家人是認識她的,對她的清晨來訪大感意外,那個小妾告訴周老漢由於大婆容不下她,薑員外就在城外給她買了棟房子安置她,由於房子離此不遠加上想喝豆漿就冒昧的過來了。

    這點小事兒周老漢自然不會拒絕,就送了她一碗豆漿,那小妾道謝過後就拿著豆漿走了,臨走時委托周老漢再送豆腐的時候轉告薑員外,讓薑員外來看看她。周老漢痛快的答應了。

    從那一天開始,那小妾每天都會過來索要豆漿,周老漢一家人也都會給她。等到了送豆腐的日子,周老漢前去送豆腐卻發現薑員外不在家,打聽了家裏的下人才知道薑員外去浙江販運私鹽被官府給抓了,薑家上下打點一直沒能將薑員外從大牢裏撈出來。

    周老漢得到消息之後等到小妾第二天到來的時候就轉告了那個小妾,那小妾也沒說什麽,隻是請求周老漢幫她留意,等到薑員外回來一定要及時告訴薑員外來看她。

    從那以後,那個小妾仍然每天過來索要豆漿,一年之後不要豆漿了,換成了豆腐腦,由於一年到頭的來要,那小妾也感覺不好意思,就將頭釵送給了周老漢充當豆腐錢,周老漢可憐她的悲慘境地就沒要她的頭釵。

    那個薑員外犯的罪放在今天應該相當於走私,屬於不嚴重也不輕飄的中罪,家裏千方百計的花了不少錢,前前後後折騰了三年多終於將他救了出來。

    薑員外回來之後周老漢立刻告訴了他的小妾讓他去看她,誰想到周老漢話一出口,薑員外竟然說他認錯人了。周老漢又說了幾句,結果薑員外竟然生氣了,說周老漢是一派胡言並把他攆了出來。

    周老漢沒辦法隻好等到次日清晨那個小妾再次到來後跟她轉述了薑員外的話,那小妾一聽頓時哭了起來,將頭釵取下來交給周老漢,並跪求周老漢替她轉告薑員外,讓薑員外來把孩子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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