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淩風的目的就是讓我主動提出離開紫陽觀,但是當我提出請他以掌教的身份將我和金剛炮逐出師門的時候,他還是流露出了些許的愧疚神情。這些許的愧疚神情令我對他的厭惡減輕了少許,他這麽處理這件事情並不過分,也是人之常情,人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他也一樣。

    回到山洞向金剛炮轉述了和馬淩風的談話結果,金剛炮倒是大大咧咧不以為意,我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離開是早晚的事情。

    次日清晨,紫陽觀僅餘的幾十人出了早課,早課完畢,馬掌教宣布了他的第一道掌教諭令‘紫陽觀十六代四弟子溯風子,九弟子乘風子,行止偏頗,不容山門,消籍離山,不複再入。’

    這段話馬淩風也是經過斟酌的,盡量說的婉轉客氣,並沒有說我和金剛炮有什麽具體的罪行,隻是以一句行止偏頗籠統帶過,他也怕說的重了我和金剛炮承受不了。

    馬淩風肯定是事先和龍鶩風與慕容追風通過氣的,二人上前摘除了我和金剛炮的道冠,並派遣門人下山通知各教同道。

    “黃施主,於施主,好生珍重。”馬淩風三人稽首道別。

    “三位道長珍重。”“你仨好自為之吧。”我和金剛炮稽首回禮。雖然紫陽觀將我們驅逐,但是我們仍然以道士自居,形式上的變化影響不了我們多年養成的習慣。

    二人是空手下山的,沒帶任何的行李,那萬兩黃金也留給了紫陽觀。

    “現在去哪兒?”金剛炮出言問道。他是比較想的開的,因為再有一年時間他就回去了,回去以後他仍然是紫陽觀的弟子。

    “先冷上一段時間,等他們放鬆警惕之後咱再動手。”我沉吟片刻開口說道。現在那些道門中人和佛教僧人正處於提心吊膽的階段,大部分離家躲難去了,此時根本就找不到人。至於那幾個大的門派我和金剛炮也不摸對方底細,貿然前往勝敗大有變數。

    “去哪兒?”金剛炮追問去處。

    “去昆侖山。”我開口說道。

    “去個新地方逛逛吧,咋老往昆侖山跑?”金剛炮皺眉說道。

    “第一,昆侖山我們熟悉。第二,昆侖山有陰陽並處的福地可以供我們潛心修行。第三,那裏距離紫氣古城相對較近,你日後回去還需要逆天神器,我們從那裏可以隨時觀察古城和秦始皇陵的異動。”我逐一分析。

    “成,聽你的。”金剛炮點頭同意。

    打定主意,二人立刻西行趕赴昆侖山,我們此時在東魏地界,想前往昆侖山就要經過西魏的大片領土,二人一路上晝伏夜出隱藏行蹤,悄然趕到了昆侖山外圍。在鎮子上采購了大量的日用之物之後,二人來到了兕鼠所居住的黃庭洞府。

    兕鼠是認得我們的,對於我們兩個不速之客占據了它的洞府也並沒有任何的異議,事實上它還是有異議的,尤其是金剛炮的鼾聲總是令得它警覺的驚醒並豎起耳朵。

    二人來到這裏算是真正的過上了一段深山苦修的生活,黃庭洞府是難得的陰陽並處所在,先前的觀星道士死後埋葬在這裏都會被陰陽二氣激化的生出異變,由此可見這裏的靈氣是多麽充盈。

    我和金剛炮每天耗費大量的時間打坐練氣,其他時間用來睡覺和進食,金剛炮還吃葷腥,但是我已經絕了那些東西,而今隻是以黃精,鬆子,首烏,蓮子等帶有靈氣的植物類食物果腹,吃飯也越來越沒有規律,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地仙升為天仙是有著本質區別的,前者是元神受封,後者是肉身飛升,肉身飛升的前提就是將體內的諸多渾濁之物排除,五髒六腑的濁氣是最容易排除的,但是血肉皮骨裏的俗氣卻較難清除,因為這些東西都是俗人與生俱來的,精血相遇十月懷胎,一股濁氣已然深入骨髓,洗髓淨體難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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