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炮傍晚時分醒了,哭鼻子抹淚的吃了三碗泡饃,轉而倒頭又睡。這家夥之所以哭是因為想起了師傅,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胃口,我一直搞不明白他如此傷心怎麽還能吃的下這麽多。

    步入地仙之境以後我對於肉食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這一轉變是陡然出現的,之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有朝一日不能吃葷會不會感覺很乏味,但是此時卻從內心厭惡那些東西,各類肉食在我的眼裏已經不再是肉香四溢的食物,而是變成了動物身體的某一部分,這一轉變令我對葷食徹底沒了興趣。

    拋開主觀的厭惡,客觀上我也不能再進食葷腥,因為下一步的天仙就是肉身長存的,要想肉身長存必須將身體內的濁氣和渾物徹底清除,不然就無法白日飛升,而葷腥恰恰是含濁氣最重的食物。不過不食葷腥和不殺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佛教倡導的不殺生其實隻是一種眾生平等理論的延伸,這其實是不正確的,因為世間萬物本來就有貴賤之分,道家並不否認這種天生的差距,之所以不殺之取食是因為他們不屑殺不想吃,而並非他們不敢殺不能吃。

    第三天的清晨,二人收拾上路。

    “老於,你有沒有發現它倆不打架?”金剛炮伸手指了指我背在身後的軒轅劍。軒轅劍是無鞘的,我也並沒有給它佩鞘,隻是以一截普通鬆木為它做了個護套,這種神兵隻能以木器存放,如果以鐵器包裹,它會始終鳴動。當日竹戶嘉措的轉輪也是木器製作。

    “它們是有著一定靈識的,我們是它們暫時的主人,我們之間沒有敵意,它們自然不會爭雄。”我斜視了一眼金剛炮別在後腰的鳴鴻刀,鳴鴻刀跟了金剛炮算是倒黴了,天天在他屁股後麵掛著。

    “啥叫暫時的主人?”金剛炮皺眉追問。

    “這兩把都是神兵,會與世長存的,你我應位之後它們就會離開咱們。”我抬頭遠眺尋找眾位師兄弟的氣息,可是還是一無所獲。他們六人已然成了眾人追殺的對象,自然會找地方躲起來,此時也不知道都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那我不是用不了幾天了?”金剛炮意有不舍。

    “別廢話了,準備幹正事兒。”前方不遠的那座山峰就是闡教無極觀的所在,這個無極觀有份參與圍攻紫陽觀,我們自然要出手報複。

    “連那瘸子一共有八個。”金剛炮遠眺過後收回了視線。無極觀是闡教大派,掌教就是那個被我砍斷了左腿的司馬超群,無極觀的鴻鵠掠影和我們紫陽觀的禦氣風行都是極為玄妙的輕身法術,另外一個是道教的落雲山。

    “一個也不能放走。”我正色說道。這個司馬超群可以說是我們的宿敵,留誰也不能留他。

    “你不會對瘸子手下留情吧?”金剛炮隨口問道。

    “紫氣以上,盡誅不留!”我森然開口。這句話是師傅說的,或許師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有一定的恐嚇成分,但是而今師傅已經駕鶴,他老人家的遺言,我自然會嚴格遵從,況且這個司馬超群之前還羞辱過我,我不能因為他斷了一條腿就心慈手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成,我也是這個意思,就怕你心慈手軟。”金剛炮重重點頭。

    “他們對咱們心慈手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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