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巨大的絞盤已經兩千多年沒有被使用過了,猛然拉動,絞盤發出了刺耳的哢嚓之聲,伴隨著不絕於耳的哢嚓之聲,玄鐵環扣開始緩緩盤卷。

    這三頭巨象在劇烈疼痛的刺激之下弓背低頭舍命的拖拽,即便如此絞盤轉動的也極為緩慢,巨象雖然力大,但是較之先前拖拽這架絞盤的動物來說個頭還是太小,能拉動絞盤已然很不容易了。

    絞盤的環扣每收緊一環,我的內心就會不由自主的為之一震,絞盤中間的玄鐵支柱是盤繞鐵索環扣的地方,此時已然被放空,根據絞盤的直徑來判斷,垂於火山口下方的鐵索應該在八十到一百米,可是此刻三頭巨象的拖拽速度極為緩慢,巨象每踏出一步,絞盤的環扣隻能上升兩到三環,如此下去且不管三頭巨象能否支撐到最後,就是時間也絕對不夠用。

    想及此處我急忙轉頭望向遠處施法的黑族眾人,作法下雪的十幾名黑族男子是聯手施為,此時並沒有感覺他們有多吃力。申水寒是獨自行風凝結冰雹的,所承受的壓力比眾人要大得多,好在他此刻隻是麵無表情的凝神作法,尚未流露出疲憊不支的痛苦神情。

    雖然內心急切,但是此時我能做的隻有等待,這三頭巨象所承受的重量極為沉重,數圈過後巨象肩膀處的皮毛就被鐵索磨破,三頭巨象的眼睛開發泛紅,呼吸開始沉重。根據絞盤的大小和鐵索發出的哢哢聲來估計,這三頭巨象每一頭都至少承受了數十噸的重量。

    片刻之後我終於忍不住衝了上去,施展移山訣幫助其中一頭力量較弱的巨象拉扯鐵索,它們三個是絕對的主力,累死一個我的希望就會全盤落空,能幫上一分是一分,能減輕一點是一點。

    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是沒什麽時間概念的,直到許霜衣過來攔住我並伸手東指,我才發現申水寒的情況不容樂觀。他雖然仍然是麵無表情的念咒作法,但是嘴角處已然出現了血跡。

    “多長時間了?”我轉頭看向被冰雹砸亂了少婦發髻的許霜衣。

    “半個時辰。”許霜衣高聲回答。

    “啊?!”許霜衣的回答令我大驚失色。絞盤上的鐵索隻卷起了一半,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申族長,你感覺如何?”我急忙晃身來到了申水寒的旁邊。

    申水寒此時仍在念咒作法,自然不能出言說話,隻是衝我緩緩點頭,示意自己還可以堅持下去。

    此時黑族眾人也發現了申水寒情勢不妙,其中一個中年男子立刻跑了過來與申水寒協同作法,如此一來申水寒壓力頓減。

    我見狀立刻回掠到了那頭巨象身旁,再度出手幫忙拖拽。先前黑族眾人之中隻有一人跑過去幫助申水寒,其他人雖然著急卻沒有動作,這就表明申水寒目前施展的這個法術並不是每個黑族人都會的,也就是說申水寒隻有這一個幫手了,兩人合力能否再撐半個時辰也是個未知數。

    許霜衣見情勢危急,立刻命令族人上前幫忙,黃族眾人聽到族長的命令頓時一哄而上,男子驅逐著自己的坐騎幫忙拖拽絞盤,女子則端著缽盂向三隻巨象的身上潑灑清水,替它們消汗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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