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霜衣鋪好被褥之後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就寢休息,她的這張木床很大,鋪好之後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而且她也的確鋪出了兩個人的位置。

    她隻是微笑卻沒有開口,她的微笑不是媚笑,而是一種無奈而略帶挑釁的笑容,其中蘊含的意思應該是‘你敢不敢跟我同床共枕?’

    這個時候我如果來上一句‘你睡哪兒?’無疑是最最呆瓜的一句話,我不是傻瓜,所以我不問這個愚蠢的問題。

    不但沒問,我還坦然的走向了木床。

    男人的思想都是很複雜的,我也不例外,我此時腦海裏同時有著許多不同的聲音,

    “君子不立危牆,你不要沒事兒找事兒。”

    “她知道你不會娶她也不會碰她,你就給她留下一點飄渺的默契又有何妨。”

    “不要去,別忘了你肩負的使命,童子之身若破,大羅金仙定然無望。”

    “去,她挑戰你呢,別讓她看輕了,問心無愧怕什麽?”

    “別給自己的放縱尋找借口,別太高估自己的定力。”

    腦海裏的諸多聲音並沒有改變我的行動,坦然的脫掉外衣登塌躺臥,許霜衣也並沒有任何的羞澀,脫鞋上床之後褪去了外衫和長褲在我身邊躺臥了下來,二人的動作都沒有刻意的回避和遮掩,甚至沒有刻意去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美女在旁,能睡得著才怪,但是這時候我的腦海裏卻沒有絲毫的旖旎念頭,有的隻是傷感和欣慰,之所以傷感是因為許霜衣是個冷傲的人,這種人的意誌最為堅定,她打定的主意沒人改變的了,也就是說即便我日後離開了這裏,她也不會再尋人家,她這一生注定會是個悲劇。而我之所以欣慰是因為我做了一件我應該做的事情,我闖下了禍事就應該給予對方一定的補償,即便此刻我什麽時候都不做,我也給她留下了一段回憶,在我離開之後,她躺臥在這張床上的時候會想起我曾經在她身邊躺過,往後的歲月裏她可能每天晚上都會想起這一幕,這一絲飄渺的回憶將會是她漫長歲月裏唯一的慰藉。

    這一刻我是想歎氣的,但是我不敢,因為歎氣會流露出我對她的同情,我能夠管得住自己卻不敢保證她也能夠做到這一點,我的一聲歎息有可能導致她理智的崩潰,所以我不能歎氣,也不敢歎氣。

    男人的自信不是別人給予的,而是自己給予的,當一夜平安度過之後我坐在木桌旁看著麵帶笑容的許霜衣盤挽長發的時候我的自信達到了極點,原來我真的跟別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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