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才把人揍了,晚上就跑來蹭飯,換誰也不會給好臉色,不過很快的眾人就打成了一片,原因很簡單,黃族的鹽巴已經耗盡了,而我和金剛炮恰好背了不少的鹽巴,而且我們帶的鹽是精細的海鹽,比蠻荒之地的礦鹽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先前的騷擾大多是由我動手,金剛炮愣裝了大好人,因而很快便被眾人拉去喝酒去了,與紅族的糧食酒不同,黃族人引用的是漿果釀造的果酒,酒質低劣很是渾濁,不過金剛炮也不嫌棄,一來二去推杯換盞的胡吃海喝起來。

    與金剛炮的大大咧咧相比,我顯得極為拘束,眾人也不願意跟我搭話,到最後紛紛借故離開,整個篝火堆隻剩下了我和許霜衣兩人。

    “族裏怎麽會缺少鹽巴?”我沒話找話的打破了尷尬而曖昧的沉默。

    “之前是不缺的,也不曉得那申水寒前些時日為何將此處與中土接壤的小鎮給冰封了,那販夫走卒也讓他殺了個幹淨。”許霜衣搖頭回答。

    “申水寒是誰?”我出言追問。既然是姓申的,自然是能夠呼風喚雨的黑族族人。

    “申氏一族的族長。”許霜衣伸手西指。

    “他為何要殺掉外麵的那些人?”彼此熟悉了之後我便不再咬文嚼字,文言格式一般用在正式場合或者文史記載,平時說話的口語大家都聽得懂。

    “不清楚,那鎮子是我們交換的所在,存在了好些時日了,申水寒此舉令得我們沒了日用之物。”許霜衣搖頭回答。

    “申水寒是個什麽樣的人?”我皺眉問道。申水寒殺光邊陲小鎮的人不但對四族都有影響,還令得我和金剛炮又背了黑鍋。

    “此人五十幾許,平日裏也未見他有何惡行,申族和許族因糊口之物和繁衍地界偶有爭執,我與他並無深交,隻知道他終身未娶,孑然一身,也沒有留下子嗣。”許霜衣搖頭說道。

    “終身未娶?為什麽?”我皺眉追問,一個男人終身未娶總有原因,八卦心理我沒有,但是好奇之心不可免。

    “他弱冠之年違背祖製與齊族族長之女齊丹雲相戀,受到了族規責罰。十年之後申水寒接任了族長之位,那時他曾率眾前往齊氏一族迎那女子,結果未能得償所願,為此申族與齊族開始交惡。”許霜衣對我知無不言。

    “他為何沒能得償所願?”我隱約感覺到了這件事情好像另有隱情。

    “那女子不知所蹤了。”許霜衣麵露疑惑,她不明白我為什麽對申水寒如此好奇。

    “申氏一族離邊陲小鎮有多少路程?”我皺眉追問。我先前沒有去過黑族,所以不知道黑族離那小鎮有多遠。

    “申族位居西北,離那鎮子最為遙遠,當有兩千多裏,不過申族與身毒相近,平日裏交換所需之物皆與異邦,極少東行。”許霜衣開口回答。她所謂的身毒是指印度,這時候的印度還不叫天竺。

    “前些時日可有申族族人東進?”我出言追問。

    “身毒前些時日遭了雪災,兩月之前曾有申族族人向我許族納物借道,前往小鎮交換衣料和鹽巴,半月之前申水寒也曾孤身來訪。”許霜衣點頭說道。她是個有深度的女人,盡管對我問的問題很疑惑,卻沒有問我為什麽要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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