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兒了?”我急忙追問。

    “第一件事兒,那鎮子上的人全死了。第二件事兒,三教的人追來了,裏麵還有咱截教的。”金剛炮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過這時候它們代表的可不是成功和勝利。

    “鎮上的人怎麽死的,是不是為了逼問我們的下落而被人殺死的?”我想當然的問道。

    “不是,全是凍死的。”金剛炮又習慣性的摸煙,摸空之後隻能灌了幾口水。

    “凍死的?”我皺眉問道。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蠻荒區域的氣溫一直在十五六度以上,這時候怎麽會凍死人。

    “那裏下雪了,我去的時候雪還沒化幹淨,鎮子上的人全凍死了。我搜了道鬼魂問了問,說是咱走後的第二天晚上就下了雪,半宿就下了六尺,然後就是刮風上凍,連狗都凍死了,你想想能有多冷。”金剛炮甩肩轉過一個藍布包袱開始翻找食物。

    “不對吧,零下三十度也凍不死狗啊。”我皺眉說道。作為曾經的軍犬訓導員,我對狗的耐寒程度還是很清楚的。

    “甭想了,一準兒是黑族幹的,別的地方樹葉子還是綠的,鎮子上的樹葉都掉光了。”金剛炮從包袱裏拿出幾張餅子遞給了我。

    “跟誰動手了?”我接過麵餅發現是黍麵烘烤的,黍子是北方作物,不問可知金剛炮手裏的藍布包袱原本是屬於某個道士或者和尚的。金剛炮一起講了兩件事情,我自然更關心第二件,至於黑族為什麽要將邊陲小鎮的人殺死我並不是非常關心,鎮子上大多是些犯事的壞人,死了也就是死了,我唯一的遺憾就是吃不著客棧老板娘烘的餅子了。

    “長白山的四眼。”金剛炮翻到了一瓶沒有喝完的燒酒,急忙拔出木塞灌了一口。

    “四目虎王?”我愕然反問。

    “就他。”金剛炮不舍得將酒喝完,蓋上塞子放了起來。

    “它是咱們截教的啊,你殺它幹什麽?”我皺眉說道。先前四教中人在昆侖山追蹤我們的時候司馬超群派出了兩個弟子去請幫手,其中一個去了紫陽觀,另外一個去請長白山的四目虎王,結果讓我半道兒上嚇回去了。

    “操,那狗日的帶人找咱們來了,不殺它殺誰?”金剛炮不以為然的撇嘴說道。

    “在哪兒碰上的?”我皺眉追問。既然它不念同宗之誼,殺了也就是殺了,不過麵子上似乎不太好看。

    “鎮子上。哈哈。”金剛炮從包袱裏的紙包裏發現了一條鹵熟的獐子腿兒,撕扯著想要分我一半。

    “我不要,你自己吃吧。對方來了多少人?”相較於吃喝,我更關心敵人的數量。

    “不算那四眼兒,還有八個,五個淡紫,三個紫氣,嘿嘿嘿嘿。”金剛炮陰聲冷笑。

    “你不會把他們都殺了吧?”金剛炮的笑聲讓我有點發毛。以他現在的修為加上手中的鳴鴻刀,真的將對方趕盡殺絕也不是什麽難事。

    “操,他們見了我就吆喝著為民除害,你讓我站那兒等著他們除啊?”金剛炮間接的承認了。

    “除害?除什麽害?”我皺眉追問。他們先前隻是懷疑我們偷了東西,用除害這個詞恐怕不恰當。

    “別提了,鎮子上死的那些人全賴咱倆頭上了,說是咱倆最會搜魂,他媽的,什麽屎盆子都往咱倆頭上扣。”金剛炮一邊說著屎盆子一邊啃著獐子腿兒,這事兒也就他幹的出來。

    “留活口沒有?”我無奈歎氣,黑鍋背多了我也麻木了。

    “留了一個,我讓他回去帶個話兒,有種兒就過來,來多少死多少。”金剛炮沒什麽自製力,酒瓶子又拔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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