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請問先前背負犬子前來耗時幾許?”呂平川終於話歸正題。

    “一個更次。”我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呂平川問這個話肯定有他的目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女大夫先前跟他比劃著說的應該是他兒子受傷的時間在今天白天,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背負著一個人在一天之內行進三百裏。

    “二位道長如此年少,法術便高玄如斯,老朽極為欽佩。”呂平川由衷的出言稱讚。

    “慚愧,慚愧,敢問呂族長,貴族乃炎帝之後,緣何久居這偏遠蠻荒?”我略微謙遜並趁機岔開話題。這個呂平川和他受傷的兒子所表現出的禮節禮數都是裝不來的,這需要長時間的養成和熏陶。

    “實不相瞞,先祖乃炎帝十四子伯夷,當年舉族遷至此地乃是為了借助此地豐饒銅脈和烈焰地火為禹帝冶煉治水青銅器皿,而今已然在此繁衍生息,也未曾感覺此處如何偏遠。”呂平川點頭說道。

    呂平川的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騰衝一帶的確是火山密布的地方,我和金剛炮先前曾經遇到過很多火山,呂平川所說的烈焰地火指的就是火山的岩漿。此外雲南也是中國曆朝曆代的銅錫主產地,在這裏冶煉青銅器的確是最佳地點,先前孫麻杆發現的巨大煙囪也應該是古人冶煉青銅時殘留下的產物。

    伯夷這個人我自然也不陌生,舜帝最先想禪位給他的,結果他堅辭不受並推薦大禹,大禹繼位以後伯夷就成了他治水的得力助手。此外根據史書記載,伯夷一支在後來綿延出了齊,呂,申,許四姓分支。眼前的這些紅衣人是姓呂的,而先前白四娘被孫麻杆發現的時候身上攜帶的佩玉上的‘齊’字應該是她的姓氏,如此看來另外兩個族群應該分別姓申和姓許。

    時至此刻我更加能夠斷定這四個部落所使用的法術是銅鼎天書,因為大禹九鼎極有可能就是在這裏冶煉鑄造的,銅鼎上的律法和法術也是一並熔鑄在銅鼎上的,伯夷很可能會給自己的後代留下一些保命的法術,因為如果沒有法術根本無法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下生存下去。此外他也擔心自己的子孫學全了法術會為非作歹,因此便將四種法術分別傳給了四個部落的先人。

    “呼呼呼呼~~~”金剛炮不喜歡我們這樣沉悶的談話,坐的久了竟然打起了呼嚕,響亮的呼嚕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呂族長,貧道師兄弟此次前來是為了尋藥煉丹,偶遇令郎垂危便義氣施援,如今已然將令郎送回,貧道也就不再久留了。”我抬手推了推金剛炮,金剛炮哼唧了兩聲茫然無覺。其實我推他這兩把也根本沒有用力,我的目的不想將其推醒,而是做出離開的姿態讓呂平川說出正題。

    平心而論我非常想知道自己的這些猜測是否正確,但是我不能出口詢問,不然的話就是居心叵測。

    “小道長仗義出手將犬子送回,呂氏一族自當給予酬謝,萬請小道長在此盤桓數日,容老朽略盡綿薄謝意。”呂平川開口留客。金剛炮的鼾聲在此時起了巨大的作用,包括呂平川在內的所有人都對我們露出了歡迎的神情,金剛炮能在這種場合睡著,就表明他心中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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