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尿,睡覺吧。”我翻身過去不再搭理金剛炮。

    抱病在床的心情總是煩悶的,隨著傷情一天天的好轉,內心越發的不平靜了,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回一趟建康,金剛炮的箭不能白挨,我得給他報仇。父母我總是要見一見的,我不放心他們。此外我還想去探望一下徐昭佩,在暗處再看她一眼便離去,不與之正麵接觸。

    先前躺臥的兩個月裏受損的經絡和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因而在蘇醒後的第三天我就可以下床行走,七天之後便能夠禦氣淩空。

    能夠禦氣淩空之後便跟隨金剛炮外出打獵,原來我們居住的這處義莊位於村莊與山野的邊緣地帶,每次外出狩獵都需要掠出老遠,而且山林之中的獵物也並沒有我先前想象的那麽多。在古時,飼養業並不發達,一頭黑豬養上一年也不過一百斤左右,貧窮人家根本就吃不起豬肉,肉質細膩的羊肉更貴,因而貧苦人家蛋白質的獲取主要依靠於狩獵和捕魚,我們所在的這處山林時常可見背負著弓箭的獵人。至於金剛炮所說的麅子和鹿都在五百裏外的深山,金剛炮在我臥床的這兩個月裏每次狩獵都需要往返近千裏,其中的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狩獵困難隻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別人是打到什麽吃什麽,我和金剛炮則是想吃什麽打什麽,因此日子並不難熬。

    此外鹽在古代也是極其貴重的東西,梁國隻有少量的沿海國土,國內的食鹽價格幾乎跟豬肉相等,因而貧苦人家連鹽都吃不起。

    傷情好轉之後我並沒有立刻出去,每日用大量的時間打坐調息凝神聚氣,到了月底,巔峰修為徹底恢複,而此時金剛炮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了,一來金剛炮攜帶的食鹽耗盡了,二來他烘烤了大量的煙葉卻沒有卷煙用的紙張或煙鬥。

    金剛炮是個忠實的追隨者,我想去哪裏他不會有不同意見,相反的,對於能夠再回梁國的都城他還是相當興奮的,在我臥床養傷的這段時間裏我將建康的特色美食衝他做了介紹,金剛炮是衝著好吃的去的。在古時貧富差距是很大的,有錢有勢人家的飲食相當精美,窮人家連稀粥都喝不上,每年青黃不接的冬春兩季都有不少饑民餓死。

    此外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時期中國是分裂的,分南朝和北朝,梁國屬於南朝,與北朝的東魏和西魏呈三足鼎立之勢,三個國家以東魏的國力最為強大,它占據著淮河以北,陝西以東的大片區域。梁國在三國之中相對來說算是日子比較好過的,因為氣候溫暖的南方更有利於農作物的生長,收成能多一些。

    二人收拾妥當,轉而離開了這處破敗的義莊向東南方向回返梁國。

    “老牛,你回去以後是怎麽跟師傅說的?”由於天氣晴朗,我們並沒有淩空疾行。

    “我把咱倆的事兒原原本本跟師傅說了,師傅說我魔障了,罰我麵壁去。我一看葉傲風和馬淩風他們不在紫陽觀我就知道壞菜了,急忙捏著隱氣訣偷跑了下來。”金剛炮大大咧咧的說道。

    “磨蹭了那麽老半天,我還以為你跟追風敘舊去了呢?”我笑瘧開口。

    “她根本就不在山上,找無量庵的呂婉玲決鬥去了。”金剛炮撇嘴說道。

    “她倆到底有什麽仇怨?”我隨口問道。呂婉玲便是白玉拂塵的主人,她和慕容追風有積怨,因而慕容追風在見到我和金剛炮從紫氣古城中帶出來的白玉拂塵後,說是‘呂婉玲那個賤婢’的法器。

    “不曉得,這會兒她跟我還不大開腔。”金剛炮搖頭說道。

    我聞言嗬嗬一笑,沒有再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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