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差役們的慘叫和隊伍中產生的慌亂終於令得徐昭佩撩起了轎簾的一角,而此時我的眼神早已經在那裏等了許久,時隔千年四目再次相對,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清澈和單純,這時候的她還沒有經曆那些不堪的事情和深宮幽深的枷鎖,猶如無暇清玉,剔透而清純。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但是她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看著她,她讀不懂我的眼神,這一刻我感覺到了悲哀苦澀,忍不住黯然淚下,我是回來了,但是她沒有,沒有經曆過生死洗禮的她還是我的那個她嗎?

    “我會將所有的一切講給她聽的,她也會相信我的。”打定主意之後我衝著一臉驚愕而略帶歡喜的徐昭佩點了點頭,她麵帶歡喜就說明她希望我這麽做,我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這一點讓我揮淚大笑。

    當街落淚是件丟人的事情,我做了,因為我忍不住。

    揮淚大笑是件不可理解的事情,我也做了,因為我忍不住。

    將一臉怒容的副將遙隔三米震的四分五裂腸肚滿地是件詭異的事情,我還做了,原因還是因為我忍不住。

    此人以汙穢雙手來推搡我,罪不容赦,況且不殺他不足以明立場,不殺他不足以表決心,我要間接告訴蕭繹,他今天的好事我攪定了。

    至於反背雙手在三米之外將他震斃是為了撇清嫌疑,盡管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跟我有關,但是沒有了證據,誰也不能定我的罪。

    “來人報上姓名?”蕭繹終於說話了,雖然聲帶顫音,但是與那些嚇的魂不附體渾身篩糠的轎夫樂手以及儀仗相比,他還是相當鎮定的。

    我冷然的看了蕭繹一眼,森然衝他撇嘴一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你問我就答,你當我是什麽人?

    此時的大街上已經亂套了,先前我將副將震斃已經嚇的看熱鬧的路人四散奔逃,路兩旁的商家店鋪也紛紛關門上板以避災禍。

    “於乘風,你阻攔本王儀仗是何道理?”蕭繹終於從身邊人那裏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他長居江陵並不認識我,但是徐府送親的人卻認識我。

    “王爺此言差矣,小人偶遇王爺迎親,駐馬仰慕,何來阻攔一說,王爺請。”我嘿嘿壞笑伸手示意他可以前進。賴皮有賴皮的好處,有的時候就得當賴皮,不當賴皮後果很嚴重。盡管眾人都知道是我阻攔了他,但是證據呢。

    蕭繹聞言再度皺緊了眉頭,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示意眾人再行。

    “砰砰”之聲過後,走在前列的兩名差役再度倒跌吐血。如果不是念及這些人本來無辜,將他們震死也不是什麽難事。

    “於乘風,令尊可知曉今日之事?”這麽一來蕭繹徹底明白是我搞的鬼了。

    “王爺明鑒,今日之事與我尚且沒有幹係,家父怎麽能知道。”我露齒笑道。雖然我說話說的很客氣,但是我的表情可不客氣。

    “抄近路,請國師相助!”蕭繹低聲吩咐身邊的另外一名偏將。雖然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怎能逃過我的天視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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