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後碧螺春三斤,當年新熟的爆炒蠶豆一袋,核桃一包,千年人參兩支。

    這些是我帶給王老和王太太的禮物。

    這次見麵是所有見麵中時間最短的一次,隻用了半個小時我就和金剛炮告辭離開了,因為王老和王太太見到那些禮物之後頓時泣不成聲,由於二人生活上的這些細節我不可能知曉,所以他們知道這是他們的女兒從地府帶來的問候。

    離開王家,我搖頭歎氣久久不語,再次在內心裏打定了主意,以後絕對不會再來看王老和王太太了,倒不是自己跟白九妤有了感情才對二老疏遠,而是我每次來都會喚起他們對王豔佩的想念,我來一次就會令他們傷心一次,所以我不會再來了。

    金剛炮見我情緒低落,一路上一直說些有趣的事情試圖令我的情緒有所好轉,奈何他說的那些笑話我基本上全聽過,因此不但沒感覺有趣反而感覺聒噪煩人。

    “能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我出口打斷了金剛炮一個笑點極低的笑話。

    “我十九歲咱倆就認識了,我知道的你不全知道啊。”金剛炮咧嘴笑道。

    “那你就說說十九歲以前的事情。”我打開車窗透了透氣,方才點上了香煙,整個悍馬讓金剛炮裝上了十來箱茅台,路上可能被顛碎了一瓶,搞的滿車都是酒氣。

    “你想聽啥?”金剛炮見我終於開了口,唯恐怕我再度不吭聲,這家夥耐不住寂寞,不讓他說話他能憋死。

    “說說你勾搭了幾個筆友?”我轉頭側望。

    “你又想去告狀嗎?”金剛炮警覺的瞪著我。

    我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我給你講個有意思的事兒吧,我家以前住東北,我們那兒的小孩兒一到冬天都喜歡打陀螺,打陀螺就得鞭子,我家窮,沒破布條子作鞭子,我就瞅準了家裏養活的那匹黑馬,黑馬的那個大尾巴……”

    “你把馬尾巴剪了?”我打岔問道。

    “當時我也想剪來著,可惜我那時候才七歲,夠不著放剪子的笸籮,我就出去拽,拽了一根兒那馬搖晃了一下尾巴也沒咋地,我就尋思一根一根的拽費事,幹脆一把一把的薅,結果一薅把那馬薅疼了,尥起蹶子就把我蹬雪坑裏了。”

    “你就是個傻子!”金剛炮的童年趣事令我搖頭苦笑,這家夥智商有問題。幹出這事兒不足為奇。

    “你小時候就沒幹過傻事兒?”金剛炮出言反譏。

    “沒有,絕對沒有。”我搖頭笑道。

    “不可能,你趕快說,不然我吃虧了。”金剛炮叫嚷著不幹了。

    “我小時候的確幹過一件比較有個性的事情。”我回憶了片刻開口說道。我和金剛炮兩個人平時幹的全是危險的事情,難得有這麽開心的閑聊機會。

    “快說,幹啥傻事了。”金剛炮迫不及待的催促。

    “我想想哈,我生日小八歲上的學,那時候還沒上學,不是六歲就是七歲,我爺爺奶奶身體不好,我小的時候就經常去我姥姥家,有一次我爸媽又要把我送到我姥姥家,我不願去。爸媽就跟我好聲的商量,並答應給我買件玩具,結果我沒要玩具,我要了個王八。”

    “鱉?從哪兒弄的?”金剛炮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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