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女子的話瞬時令我陷入了兩難境地,嘯風子就是八哥溫嘯風,我哪能不認識,他在明朝的確蘇醒過一次,認識這個女人也很正常,不過令我為難的是我現在還無法從這個女子的表情上觀察出她跟溫嘯風是有仇還是有情,如果有情那就得了,愛屋及烏,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如果有仇,那今天這事兒就沒辦法善了了,那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

    “我們紫陽九子,溫嘯風排老八,我是他四師兄,於乘風最小,你想怎麽地吧?”金剛炮早就忍耐不住了,搶在我前麵開了口。

    “他而今何在?”白發女子離開樹梢移到了我們麵前五丈外急切的問道。

    “八師兄已經駕鶴了。”我接過了話頭。

    “爾等焉敢謊言相欺?”白發女子氣息產生了劇烈的波動,濃烈的紫氣自她的氣海中快速的湧入天罡各大重穴,這是凝勢動手的前兆。

    “我們沒有騙你,老八真的死了,我們親手埋的他們。”金剛炮說話的同時開始禦氣護體,他也發現這個鶴發童顏的老女人跟溫嘯風的關係極其複雜。

    “他們?”白發女子再近三尺。

    “他和他老婆。”金剛炮昂頭說道。

    金剛炮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要糟,果不其然,白發女子聽到了金剛炮的話後氣息波動的更加劇烈,周圍的水屬靈氣快速的被其召集吸納。我見狀急忙如法炮製捏訣聚氣,這裏是山區,可供調禦的水屬靈氣並不充盈。

    “哈哈哈哈,~”白發女子仰天大笑,尖利的笑聲充滿了悲哀和憤怒,回蕩在寂靜的深夜,激得群山回聲陣陣。

    這個白發女子的失常舉動令我眉頭大皺連連搖頭,看樣子溫嘯風跟這個白發女子肯定有過一段舊情,而且還很有可能對她有過什麽承諾,不然的話她不會如此悲傷憤怒。

    “永不相忘,永不相忘,風哥你騙的我好苦……”白發女子大笑過後開始歇斯底裏的自言自語。

    白發女子的癲狂行止令我和金剛炮不由的後退數丈與她拉開了距離。聽到這句永不相忘我徹底明白了他和溫嘯風是情人關係,因為在前世我曾經請溫嘯風按照我的描述為徐昭佩畫過一副畫像,題字時二人發生了爭執,我要他寫的是永不相負,結果他寫的卻是永不相忘,一字之差,意思迥然不同,他譏我偏激執念,而我則罵他輕浮無情。

    “那個啥,我們九個都喊風,你是叫我嗎?”金剛炮打死不掉精神,竟然還有心情趁機揩油。

    “落葉飛花!”就在我皺眉追憶的時候,一聲充滿了陰冷的嬌喝自白發女子的口中發出,與此同時白發女子曲膝落手,凜冽的靈氣左右分散呈半月弧形卷起大片數葉衝我和金剛炮襲來。

    “為我掠陣!”金剛炮手提巨斧在空中行動遲緩,我反手將他推了回去,轉而出手禦出靈氣揮散了迎麵而來的大片樹葉。這些夾帶著靈氣的樹葉每一片都利如飛刀,我自然不敢小覷。

    “果然是紫陽觀的禦氣法門,好好好。”白發女子一擊之後便止住了攻勢,再度大笑出聲。原來她先前的這一記隻是試探我們的師承來曆。

    “阿木,我對你不起,你可曾怪我?”白發女子大笑過後雙手遮麵大哭不止。

    我疑惑的看著這個又哭又笑瘋瘋癲癲的白發女子,她說的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令我腦子裏堆滿了問號,這說的是溫嘯風怎麽扯到阿木頭上了,這個阿木是誰,你對不起他關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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