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婦女尖利的呼喊在沒喊回那些男人之前先把我嚇著了,驚慌之下隻能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鈔票一邊指著那幾口正冒著熱氣的大鍋,示意我並沒有惡意,到這裏來隻是想買他們的食物。

    平心而論那幾口大鍋裏傳來的食物氣味並不是我們尋常所熟悉的醬香或者油香,而是一股泛著酸辣氣息的刺鼻氣味,但是這種刺鼻的氣味在已經餓了四五天的我聞來卻有著很大的誘惑力,因此雖然知道男人們趕回來以後可能會對我動粗,卻仍然壯著膽子留了下來。

    很快的男人們便在聽到自己婆娘和孩子的呼喊後飛奔了回來,說實話二三十條漢子一起奔跑的架勢還是很嚇人的,我看著逐漸跑近的那群氣勢凶凶的男人也是極為打怵,為免對方將我誤以為野人,便將鈔票放在地麵轉而退開了少許。

    那群漢子在奔回村落之後根據那些蹦跳叫喊著的娘們伸手所指的方位發現了站在村落邊緣的我,我見對方手持農具麵情不善,急忙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鈔票和他們正在作飯的大鍋表明自己的來意。

    隻要是群居動物都會有首領,人自然也是一樣。很快的對麵的人群中便走出了一個眉骨高聳麵帶傷疤的老年男子,老頭走過來之後拾起了地上的鈔票,轉而斜眼打量著我。

    我們紫陽觀雖然不擅長相麵之術,但是這個老頭的長相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輩。即便如此我麵對著他的視線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疤臉老頭端詳了我半晌,轉而開口喊了一句。

    印度話極其饒舌說話的速度還很快,我壓根就聽不懂他說的什麽,因而隻能再度伸手指了指那幾口大鍋,轉而作出了進食的姿勢。

    老頭見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而手持钁頭走了過來,在距我五步的位置停下皺著鼻子打量我。

    我見狀急忙伸手指了指自己所穿的衣服,然後抬手撥開遮蓋著自己麵孔的頭發,示意我並不是野人。

    誰知道不撥頭發還好,我撥開頭發之後那個老頭看清了我的容貌竟然瞬時變的激動了起來,轉身指著東方衝身後的眾人高聲叫嚷著什麽。

    我雖然不知道這家夥說的什麽,但是卻聽出了他言語中蘊涵的憤怒,加上他手指東方又蹦又跳,還時不時的抬手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疤,我這才注意到這個老頭臉上的傷疤既寬且淺,一般情況下隻有子彈才會造成這種擦傷,想到此處我很快便明白了他發怒的原因:這個老頭肯定經曆過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那次中印戰爭,他討厭中國人。

    果不其然,老頭身後的眾人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紛紛操著各式農具向我衝了過來,看那架勢是想為老頭報仇。

    如果我此刻吃飽喝足,憑著部隊的擒拿格鬥打他個三五個自然不成問題,可惜的是我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連走路都打晃了哪裏還有力氣打架,因而見到眾人向自己衝來,隻能手捏指訣掉頭就跑。

    祖國,我給您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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