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如何?”我皺眉問道。白九妤的話間接的說明了她當初沒有喝那灑有蒙汗藥的溪水,所以她發覺受人暗算以後肯定會跟那三個禦劍道士比拚爭鬥。

    “正如你先前所說,三個賊人之中隻有一人修為尚可,其他兩人皆不足道,我那時短劍尚在,以一敵三亦不落下風,”白九妤開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白九妤在應對天劫的時候承受了大量的天雷,所以度過天劫以後靈氣很是精純,尋常的淡紫修為很難是她的對手。之所以在幽冥禪院表現失常是因為她饑餓勞累在前,兵器不合用在後。這就像把一個狙擊手餓上半個月再塞支步槍讓他打靶子的道理是一樣的,打的準才怪了。

    “我與之爭鬥許久終於去其左右,本以為可再斬賊首,卻未曾想他身上竟然穿有不畏刀兵的貼身蝟甲,因而最終製敵不成反被其蝟甲所傷。”白九妤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我凝神一看,果然發現在其左手的手心部位密布著一些幾乎微不可見的細小紅點。

    “他穿的哪裏是什麽蝟甲,你還記得我們三人當年路過你們村莊的時候帶的那條白首狼犬嗎,他穿的就是我那條狼犬的犬皮,”我氣憤之下鼻翼疾抖,腦海之中再度浮現出了白狼慘死的情景,“早晚有一天我要剝了他的人皮!”

    白九妤聽到我的話大感驚訝,見我如此的憤怒,想要伸手相撫以示安慰,最終還是猶豫著縮回了手。

    白九妤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的個性沒有王豔佩那麽強,我的話雖然令她感覺到了疑惑,但是她並沒有開口詢問。

    我冷靜下來之後將白狼後期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她講述了一遍,她這才明白白狼跟她當初見到的已經不一樣了,身上的皮毛由於服用千年參籽而產生了變異,不但刀劍不傷,在其憤怒時還可以豎起禦敵。

    “後來怎麽樣了?”我扔掉了手中的煙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經涼了,些許涼意令我心頭怒火稍減。

    “我被那銳刺刺傷之後麻痹異常,行動越發艱難,自然鬥他不過,隻得且戰且退將他引進先祖布下的陣法,以免他傷了我的族人。”白九妤輕聲說道。

    我點頭示意我理解她的作法,塗山被大禹布下了障眼陣法,進山需要四進三出二環一拐,一旦走錯就得重頭再來,非常的麻煩。白九妤的這個舉動可以很大程度上的為族人的蘇醒爭取時間。至於被白狼的皮毛刺傷之後會產生什麽後果我卻並不知曉,因為白狼紮誰也不會紮我的。想到此處心裏再度大感傷悲。

    “我將其引進陣法甩脫之後便周身麻痹無法行走,無奈之下隻得現出原形藏於草窠暫行躲避。”白九妤說到此處麵色微紅,顯然很是介意自己的狐狸之身。

    “你什麽時候恢複行動的?”我收回思緒開口問道。

    “五日之後,你的那位師兄離開不久我便恢複了行動。”白九妤回憶著說道。

    白九妤的話令我感覺到了哪些地方出了問題,端起茶杯微一沉吟便想到了問題出在哪裏,金剛炮去送請柬的時候塗山正在準備辦喜事,而且她還見過白九妤並帶回了那些東西,可是根據白九妤所說,那時候她還在草叢裏無法行動,這兩人說的怎麽會差距這麽大?

    “他跟我說他去的時候你正在準備婚嫁,可有此事?”我放下茶杯挑眉問道。

    “他見到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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