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皺眉是因為最先湧進幽冥禪院的竟然是一群咯吱亂叫的耗子,其中還夾雜著一定數量的田鼠,田鼠是一種喜歡生活在土裏的鼠類,視力退化的很嚴重,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更是看不清東西。因而一進寺院便四處亂爬,觀戰的眾人猛然之間見到如此之多的耗子紛紛左右環視大感疑惑。不過眾人都是修道中人,自然不會懼怕這些東西,而佛門更是嚴禁殺生,僧人也不能粗魯的驅趕這些動物,更不能用靈氣布下的屏障去阻擋它們,因為擁有著紫氣的修道中人都是抵禦過天雷才度過紫劫的,靈氣之中無一例外的殘留有少許的天雷餘威,而這種帶有天雷餘威的靈氣對這種低級生物的傷害幾乎是致命的。眾僧無奈之下隻好紛紛施展神足通躍上了西側幾間尚未倒塌的僧舍屋頂。

    溫嘯風和覺無自然也發現了寺院中湧進了大量的耗子,溫嘯風疑惑的轉頭回望,我衝其微微點頭示意此舉是我所為,溫嘯風會意之後回身繼續與覺無拚鬥。

    “我草,房頂讓和尚占了,咱上哪兒去?”金剛炮皺著眉頭衝我喊道。由於先前的鬥法太過激烈,寺內沒有倒塌的僧舍已經所剩無幾了。

    “我們哪兒也不去!”我冷笑一聲散出紫氣護住了眾人,幾隻不長眼的耗子無意之間碰觸到了紫氣屏障立刻被屏障反彈了出去。

    “對呀,我忘了咱是截教的啊。”金剛炮嘿嘿壞笑著掏出了香煙。其實我們截教也並不允許隨意殺生,隻不過教歸沒佛教那麽嚴厲罷了。說到底我和金剛炮並不是愛心泛濫的老好人,日常行事之善惡幾乎全憑自己一時之好惡。

    由於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有茅山弟子布陣施法,所以四個方位都有不同的動物進入寺院,除了先前自東麵缺口進入的耗子之外,沒過多長時間西北南三麵分別爬進了三種不同的動物。

    西麵進入的是一群黑白相間的螞蟻,之所以黑白相間並不是因為蟻群中有白色的白蟻,而是諸多的黑色螞蟻嘴裏大多銜著白色的蟻卵,也不知道茅山派使用了什麽陣法竟然令數量如此之多的螞蟻離巢搬遷。

    北麵被金剛炮使用裂地三尺豁開的缺口處湧進來的動物則比較恐怖,全是粗細有別長短不一的蛇類,花花綠綠的蜿蜒而至,蛇群所到之處將後麵僧舍裏的作飯頭陀掃地沙彌一股腦的攆了出來,頭陀和沙彌呼喊著跑向正殿前的廣場,跑過來之後才發現正殿上早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螞蟻和耗子,驚恐之下紛紛順著倒塌的幽冥大殿爬上了高處躲避蛇群,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頭陀驚恐之下竟然爬上了巨大的菩薩法像上避難,我凝神一看,發現那個雙手抱著菩薩螺發的頭陀正是先前拿菜刀扔我的那個家夥。

    南麵的動物是蹦著進來的,呱呱之聲此起彼伏,全是一群大大小小的蛤蟆蟾蜍,由於附近並無大型水源所以青蛙很少,而蛤蟆和蟾蜍長相實在是比較醜陋,雖然本身不會咬人但是惡心人是足夠了的。

    四種動物很快的便在幽冥寺院前的廣場上相遇了,一經接觸馬上便互相噬咬在了一起,頃刻之間大殿前的廣場上就看不到地麵了,放眼望去全是這四種動物身影,而正在場中鬥法的二人則首當其衝的遭了殃,由於四個方向的茅山弟子都是以幽冥寺院為目的布置陣法的,所以二人鬥法的場地理所當然的成了四種動物交匯的中心區域,二人身邊全是各類動物,覺無見狀惟恐自己的護體靈氣傷到這些生靈,急忙收回靈氣躍至半空進行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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