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溫嘯風五行都是屬水,尋常的鬥法布陣也並不需完全倚賴於實體水源,但是如果周圍有水的話更有利於我們法術的施展,我們獲勝的希望也就更大一些。

    “先前的那一窪潭水是這方圓十裏之內唯一的水源,除此之外隻有寺院內有一口水井,我先前曾經留意過,井口十分狹窄,根本不足調用。”溫嘯風搖頭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溫嘯風的觀察是準確的,這周圍的確沒有大量的水源,而先前的那窪潭水已經被溫嘯風連帶泥沙一起移了過來,而今早已經與念慈散功卷起的泥土混合成了泥漿,自然是無法再度驅用了。

    抬頭仰望天空,發現天空萬裏無雲,雖無明月卻繁星閃耀,明天肯定也不是下雨的天氣。轉而使用觀氣術縱觀幽冥禪院所在山峰也沒有發現可以滋生水氣的金屬礦藏,看來明日的比試很難禦水施法了。

    通過先前的五場比鬥,我方隻剩下了我和溫嘯風兩人,而幽冥禪院一方還有多名紫氣高手沒有下場,我的對手自然是那名年輕的喇嘛僧人,而溫嘯風要迎戰誰還未可知,即便對方隨意派出一名紫氣高手,溫嘯風也並不能輕鬆取勝。我們之所以如此注重周圍有無水氣,目的隻是想給自己一方增加一點獲勝的籌碼。

    “卯時應戰?”溫嘯風轉視於我。

    “露水不堪驅用。”我搖頭說道。溫嘯風之所以提出卯時開始,目的是借助夏季早晨的霧氣露滴,但是露水太少,根本不足以支撐我們施展水屬法術。

    “咱們這些兄弟就屬我的修為最為低劣,師傅曾多次訓誡,我卻總是置若罔聞夜郎自大,而今悔之晚矣。”溫嘯風苦笑搖頭。

    “如果不是因為我太過執念,也不用連累八哥如此辛苦。”我搖頭歎氣。溫嘯風隻剩下了一天的壽命,明天晚上三日之期一滿,他便會魂魄離體奔赴紫氣福地。一想到即將分別,相見無期,我心頭之上便蒙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

    “自家兄弟怎變的如此客氣,若不是你和四哥苦心尋找,我還不知要在那孤峰上躺到何時呢。”溫嘯風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們將你喚醒,卻找不到治療你痼疾的方法……”我搖頭長歎。

    “能夠再見你們這幾位師兄弟和紫陽開派盛典,我已然無憾,”溫嘯風麵露微笑,“你以而立之年衝至紫氣顛峰,紫陽觀有你執掌必可再綻異彩,我見到師傅以後必會向他老人家如實稟告。”

    “紫氣顛峰又有何用?”我苦笑搖頭。

    “時候不早,你早些休息,明日鬥法你我盡力而為也有五成勝算。”溫嘯風見我情緒低落出言安慰。

    “八哥,你要幹什麽去?”我轉頭問道。溫嘯風說完話之後並沒有回車休息的意思,反倒捏起了風行指訣。

    “此處乃南京地界,你那八嫂正是此方人氏,為兄且去尋她一尋,卯時之前必定回返。”溫嘯風說完淩空而起急速遠去。他口中的南京是安徽省在明朝時期的稱呼,跟現在的南京不是一個概念。

    溫嘯風在明朝末年蘇醒的那一次遇到了那韋氏女子,後者傾心於他並為其留下了子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溫嘯風雖然生性風流,但是對於這個給他留下後代的女子卻是格外深情,不然的話他不會用八嫂這個稱呼,更不會深夜前去尋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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