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的陽光異常暴烈,辰州李偉華的陽魂被念慈散功衝飛之後移動的速度非常的迅捷,我將風行淩空術逼到極限才在五裏外追到,轉而使用封魂訣將其封回了位於幽冥禪院牆外的本體之內。

    轉身回到幽冥禪院時溫嘯風也恰好自北方趕回。

    “你倆還有臉回來?”金剛炮見到我們二人氣衝衝的走了過來。他身上的衣物已經濕透,額頭上還掛著水滴。我轉視我方眾人,發現情況皆是如此,回望寺院東側先前鬥法之地已經成了一片泥濘,念慈的同門已經將昏迷的念慈撈了出來穿著衣物。我先前急於追趕辰州老二的魂魄忘記了將水盾移走,結果將眾人澆成了落湯雞。

    “做事總要有個輕重緩急。”我搖頭撇下一句,轉而和溫嘯風一同走向寺外觀察辰州二老的情況。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身後傳來了慕容追風的聲音。

    “我沒看那尼姑,你別冤枉我……”

    辰州二老此刻已經還陽蘇醒,見我和溫嘯風到來,急忙掙紮著想要起身,被我俯身阻止了。

    “辰州派有負所托,壞了於掌教的大事,貧道兄弟實在是慚愧無顏。”辰州掌教情緒相當的低落。

    “三位道長以辰州法術連破普陀山神尼兩具化身,毀其紫氣修為,此事若為同道知曉必定名揚四海,威震九州!”我轉身示意門下弟子去為辰州三老取座端茶。

    “敗軍之將何足言勇?”王瓊苦笑搖頭。

    “王道長此言差矣,念慈乃真正的紫氣高手,精擅佛門數大神通,三位能將其逼的衣不裹體大失禮儀,足以令我鴻鈞一脈笑慰於心了。”我故做輕鬆出言安慰。

    “貧道兄妹三人有負於掌教所托,實在無顏以對,就此別過。”辰州掌教掙紮著站了起身。

    “辰州派重義在前,我乘風子自當禮之於後。”我急忙伸手攔下了他們,“為了貧道一己私事連累貴派痛失鎮派神器,貧道自當予以彌補,貧道先前曾得上古法器數十件,皆非凡鐵俗物,若三位道長不棄,可挑選三件以寬貧道愧疚之心。”

    “於掌教厚意貧道兄弟心領了,辰州還有諸多俗事需要我等回去處理,便不多停留了。”辰州掌教掙紮著站了起來,已經將金甲殘片揀回的陳明強急忙扶住了他。

    “辰州派對我乘風子的大恩,我自會銘記於心,辰州派重建一事可稍作停緩,貧道自有計較。”我見他們去意已決就不再挽留。俗話說君子之交淡如水,現實現報不是我於乘風的作風,他們既然不接受我的法器,我自當從其他方麵予以補償。他們先前的道觀已經被地方給征用了,現在的道觀選在了一處偏僻的荒涼之地,這裏的事情了卻之後我要想辦法幫他們奪回舊址,並饋以重金,大肆擴建。

    “於科長,三個月以後咱北京見。”陳明強衝我辭行。他跟我是同事關係,稱呼我於科長也順理成章。而他所說的三個月以後再見應該是總部先前通知我們的那次任務他也有份參與。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是掌教主事之人不能隨便離場送別,便示意溫嘯風代我送他們下山。

    “黃眉道兄,貧道有一要事想要煩勞道兄。”我見眾人走遠,這才走到黃眉真人的麵前。黃眉真人獨居多年性情孤僻,從上山到現在一直寡言少語。

    “上人有何吩咐?”黃眉真人轉視於我。他之所以沒有稱呼為我於掌教或是於真人,是因為在他們黃靈山稱呼外派道人是嚴格按照修為的層次來使用稱呼的,淡紫就是高人,紫氣就是真人,紫氣顛峰就是上人。

    “吩咐不敢當,辰州派三位道長有傷在身,返程路上無人照應,有勞黃眉道兄給予護送,”我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其實我之所以讓他護送辰州三老並不是因為他們需要人照料,而是我想保護他的周全。

    通過先前的幾場鬥法我基本上可以確定明惠禪師在利用這次佛道鬥法匡正佛門自己的過失,同時肅清那些在他看來不符合天理正道的人物。公羊倚風定魂罩的裂紋,金剛炮鳴鴻刀的失蹤,辰州金甲僵屍的損毀,所有的這一切我都脫不了幹係,我實在不想再看到有人因為我的私事而受到損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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