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怎會有此等神通?”溫嘯風見本來為女身的念慈竟然在瞬息之間成了一名壯碩的男子,不由得大感好奇。

    “糜亂乾坤僧尼同寺,大傷風化。”慕容追風不屑的斜視著場中的僧人。她的意思是說念慈既然可以化身為男,與同門女尼居住在一起就與禮不合。

    “觀世音菩薩本是男子,卻以女身顯聖,門下有此等人物也不出奇。”我出口接過了話茬。佛門講究眾生平等男女無別,在佛門高僧的眼裏是沒有性別之分的,男也好女也罷都一視同仁。至於後來僧尼以寺庵分居則是由於當朝禮儀所限,這一點與佛門宗旨並不相幹。

    “有種你過來,老子把你當泡踩。”我們三人說話的空擋兒金剛炮也沒閑著,依然挑逗著暴跳如雷的鑒性和尚。其實他也看出來鑒真不會讓鑒性胡來,不然的話以他現在的紅色靈氣,兩人一旦打起來被踩的肯定是他。而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出言阻止他是因為他的鳴鴻刀已失,心情極是鬱悶,讓他抓個氣筒撒撒氣也好。

    “又是一場苦戰。”我轉頭看著場中的情形搖頭說道。辰州二老控製的金甲僵屍進攻的招數極其巧妙,以蘊涵著劇毒的屍爪豁開念慈的護體靈氣尋機克敵,如果降魔禪杖揮來則手指彎曲將屍爪斂起改用護拳金甲抵禦禪杖,如此一來進退有據可攻可防。而念慈化出的僧人走的也完全是剛猛一路。手中的禪杖揮舞的極其迅捷,在護住周身的同時伺機揮砸僵屍魁首。先前一戰念慈已經找到了僵屍的弱點,這一次自然是緊鎖目標有的放矢。

    “如若故伎重施,隻可傷其一人。”溫嘯風點頭說道。目前在場的隻有我和他能看清形勢,其他的人大部分都是在看熱鬧。念慈這次的化身隻有淡紫靈氣,如果再像對付王瓊那樣對付剩餘的兩具金甲僵屍自然不會一並毀之。

    “念慈氣息仍然有異,應當還有化身。”我伸手扯過叫罵不已的金剛炮,向他要來了一根香煙。後者幫我點著火後還想回去叫罵,這次被我搖頭阻止了,男子漢能動手就別動口,再罵下去就成潑婦了。

    “無妨,此身再破,她必無再戰之力。”溫嘯風凝神注視著戰局。念慈的化身之術並未登峰造極,一次比一次弱,如果第三次化身頂多就是個藍氣,而藍氣自然抵擋不住金甲僵屍的凜冽攻勢。

    此時的戰局越發的激烈,念慈揮舞著禪杖加大了靈氣的禦用和出招的力度,改下砸為橫掃,試圖憑借著自身充盈的靈氣去壓製金甲僵屍陰狠的攻勢。由於辰州二老所控製的這兩具金甲僵屍先前並沒有吸收到念慈的靈氣,因而此刻憑借的也隻是僵屍自身的力道,如此一來攻勢便顯得威猛有餘而靈氣不足。

    即便如此念慈的情況也並不好過,辰州二老相處多年早已心靈相通,兩具金甲僵屍你長我僚,此退彼進配合的相當嚴密,加上可破護體靈氣的屍爪以及爪上所含的劇毒都令念慈頗為忌憚,因而敵我雙方一時之間也分不出勝負高低。

    “九弟,你看。”就在此時溫嘯風斜過身小聲開了腔。

    我聞言順著他的視線前望,發現鑒真又拿出了先前的那張黃紙低頭觀看。每當緊要關頭鑒真和鑒性都會拿出黃紙依計行事,這就說明那張黃紙上寫的是明惠禪師留下來囑托和交代。

    “何以為計?”我扔掉煙頭轉視溫嘯風。這張黃紙無異於諸葛亮的錦囊妙計,對我方來說是個真正的禍害。

    “七師兄若在便可使用禦火之術設法將其毀去,而今……”溫嘯風搖頭輕歎。

    溫嘯風的話同樣令我苦笑不已,不過片刻之後猛然想起一事,急忙揮手叫來了金剛炮。

    “幹啥?”

    “你去把公羊青霜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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