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已分,你還想怎地?”鑒性遲疑了片刻出言喊道。金剛炮比他修為要高,何況鑒性也壓根兒沒料到金剛炮會伸手搶奪他手中的銅鑼,因而直待金剛炮提著銅鑼回掠之後他才反應了過來。

    “老於,敲嗎?”金剛炮提著銅鑼掠到了我的旁邊。

    金剛炮先前的搶鑼舉動我早已經看了個一清二楚,對於他的鹵莽我早已經司空見慣了,這家夥是近親結婚的後代,別說三十歲,就是活到八十歲他也不會聰明到哪裏去,何況他情急之下搶奪對方的銅鑼也是擔心公羊倚風的安全,我也不能去批評他。

    “貧道師兄莽撞無禮,望大師不要怪罪。”我伸手自金剛炮手中拿過那麵銅鑼轉而使用移山訣扔還給了對麵的喇嘛僧人。我之所以要將銅鑼還給他們是因為就在金剛炮搶鑼的空擋兒,場中的局麵又發生了細微的轉變,公羊倚風幻出的火焰已經嚴重灼傷了了靜的雙手,了靜額頭上早已布滿了汗珠,身形與靈氣都產生了劇烈的波動,看樣子他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阿彌陀佛。”對麵的喇嘛並沒有伸手接那銅鑼,而是左手一揮將銅鑼轉移給了不遠處的鑒性。喇嘛在藏語裏本來就是和尚的意思。所以不管是喇嘛還是和尚,他們念頌的都是大日如來的法號,也就是阿彌陀佛

    “多謝上人。”鑒性出手接過銅鑼衝那名年輕的喇嘛道了聲謝。

    眼前出現的這一幕令我有了兩點收獲,第一,先前我之所以要將銅鑼扔給喇嘛而沒有直接扔給鑒性是想借此試探一下那名喇嘛的真實修為,而那名喇嘛僧人不露痕跡的接下帶有我靈氣的銅鑼並轉移給鑒性,這就說明他的修為並不輸於我。第二,鑒性以上人稱呼那名喇嘛就表示那名年輕的喇嘛輩分比他高。要知道佛門講究眾生平等,他們一般會稱呼其他僧人為大師,上人這個稱呼在佛教裏隻有德高望重的前輩僧人才能使用,這一點與道家的上人稱呼並不相同。

    “九弟,你看。”就在我愣神的工夫溫嘯風掠到了我的身邊,疑惑的用眼神示意我去觀看鑒真的奇怪舉動。

    鑒真此刻再次從袈裟裏掏出了那張黃紙低頭觀看,旁邊站著手提銅鑼的鑒性。鑒真看了幾眼之後將黃紙重新疊好納入袖中,疑惑的與鑒性對了個眼神。根據二人猶豫的神情來看,他們正在考慮是否鳴鑼認輸。

    “黃紙必為明惠所留。”溫嘯風皺眉說道。他心思慎密,已然發現了鑒真鑒性二人每逢緊要關頭就會拿出黃紙照章而行。

    “他們似有所待。”我疑惑的說道。我先前已經猜到那張黃紙上寫的明惠禪師留下的囑托,與之相比我更關心的是了靜雙手已經被火焰炙烤的幹裂脫皮,敗局已定,他們為什麽還不鳴鑼認輸?

    “再做糾纏,定殺不饒!”就在我和溫嘯風小聲談論的時候,公羊倚風再次發出了一聲怒吼,與此同時反轉身形將已經方寸大亂的了靜和尚踢了下去。

    了靜和尚被公羊倚風踹落之後快速的翻身站起,目光左右漂移而後信手從雜草叢中抓起一物,我凝神一看,正是一顆冰晶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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