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正如自己所料,公羊倚風與了靜的鬥法一直持續到了深夜仍沒有分出勝負,而二人的攻守姿態也沒有改變,公羊倚風依然是主動攻擊的一方,火焰長矛上戳下刺淩厲無比。而了靜則始終處於守勢,冰晶佛珠左絞右封潑水不進。

    “九弟,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溫嘯風皺眉說道,公羊倚風的火矛發出的光亮忽明忽暗,眾人麵上的表情也是陰晴不定。

    “再等等。”我轉頭看了一眼身旁不遠處的那麵銅鑼。公羊倚風雖然是已經死了,但是終究還是我們的兄弟,我自然不能將他當做臨陣衝鋒的馬前卒,他已經與了靜纏鬥了四五個時辰,雖然並沒有露出疲憊之態,但我們這些做兄弟的看在眼裏還是暗自心疼於心不忍。但是就這樣認輸我又心有不甘。

    “他媽的,能換人不?”金剛炮見公羊倚風久攻無果忍不住搖晃著手裏的鳴鴻刀躍躍欲試。

    “能,你上去叫暫停吧。”我沒好氣兒的看了金剛炮一眼。

    “老七接刀!砍斷那禿驢的佛珠。”金剛炮聽出了我在諷刺他,猝然的將手中的鳴鴻刀脫手扔給了場中的公羊倚風。

    “不要亂了規矩。”我見狀急忙出聲製止,奈何金剛炮扔刀之前毫無征兆,在鳴鴻刀上還凝聚了靈氣,而我所布下的屏障也並沒有竭盡全力,所以鳴鴻刀快速的穿過屏障飛入場中。

    正在場中酣鬥的公羊倚風聽到了金剛炮的呼喊,亦感受到了鳴鴻刀的靠近,但是他卻並未出手承接,反而抬腳倒踢,一勾一挑之下將鳴鴻刀又踢了回來。

    “不要再搗亂了,你以為這是咱的紫陽觀嗎?”我厲聲斥責著金剛炮。

    “走,吃飯去。”金剛炮伸手接回自己的鳴鴻刀,生氣的站了起來吆喝著自己的那幾名入門弟子轉身離開了。他扔刀是出於好意,結果不但公羊倚風不領他情,連我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訓斥他,所以這家夥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了。其實我之所以要板著臉說他也是無奈之舉,他的扔刀之舉已經引起了眾僧的憤怒,我如果不當麵訓斥他,那些僧人恐怕會借故發難。

    慕容追風無奈的看了一眼金剛炮,然後衝身後的眾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出去吃晚飯,我們的後勤人員早就將飯菜送到了寺院門外,那些晚輩弟子在長輩的首肯之下紛紛站起身走了出去。而那些首腦人物則都留了下來,這些人道行已深,別說一頓了,就是餓上三天也不影響什麽。而慕容追風的這個舉動無疑是為了給金剛炮的貿然離場解圍,她本人也並未離場而去。

    “九弟,你剛才看到了沒有?”溫嘯風微微側身低聲問道。

    “什麽?”我不解的問道。

    “剛才四哥扔刀之時對麵的僧群之中出現了一道怪異的金屬靈氣,”溫嘯風眉頭緊皺,“七哥沒有接刀,對麵的那道靈氣又悄然而隱。”

    “何物?”我出口問道。剛才我的注意力一直在鳴鴻刀上,並未注意到對麵僧群裏的異動。

    “驚鴻一瞥沒看真切,當為兵器之屬。”溫嘯風說的並不肯定。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無需多想。”我將視線又移回到了場中。我們這方扔刀,對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

    場中的公羊倚風此刻已經使用風行訣淩空而起,自上方發動了攻勢。了靜和尚承接數個回合之後也使用佛門神足通離地而起,應對公羊倚風的俯衝穿刺。

    與禪截道三教的諸多法術陣法不同,佛門修行所獲的神通種類並不多,修行有成的高僧有可能會掌握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宿命通以及漏盡通這六種佛門神通。

    所謂的天眼通是類似於我們紫陽觀氣術的一種神通,不過這種神通可不僅僅能夠觀察氣息,它可以清楚的看到遠處的景象,佛法高深的僧人甚至可以上觀前世下觀來生,明三生而知因果,達到盡知而不惑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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