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派典禮本應由本派的前輩主持,奈何紫陽觀現在已經沒什麽前輩了。按理說沒有前輩就應該由我們這一代位次最高者主持,可惜的是我壓根兒就不信任金剛炮這個渾貨,開派大典非比尋常,這要是出點什麽紕漏那可了不得,觀禮的人這麽多,一旦鬧出了笑話丟人就丟大了。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由慕容追風主持。

    慕容追風今日穿著一席白絹道袍,頭頂通天冠,腳踏白雲靴,一副出世道姑打扮。金剛炮和溫嘯風穿著的都是青色道袍,同戴通天冠,三人的拂塵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而我則身穿紫色道袍,腳踏紫雲靴,由於是正式禮儀,所以隻持了白玉拂塵而沒有佩帶幹將寶劍。

    “你咋不戴帽子呢?”金剛炮伸手指著自己頭上的通天冠衝我問道。這家夥頭上假發挽的簪子太高了,帽子扣上去搖搖晃晃的。

    “因為我是掌教。”我歪頭笑道。自從摘下冰柳冠簪之後我就沒有再挽過頭發,這麽長時間我已經習慣了。

    “吉時已到,入法台。”慕容追風率先走了出去。

    “妲族長,沒問題吧?”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公羊倚風衝妲媚兒問道。

    “於掌教安心,不會出岔子。”妲媚兒伸手幫公羊倚風整了整衣襟,轉而退了下去。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公羊倚風隻需一直安坐在法座上便可,想來不會有什麽問題。

    五人離開紫陽大殿,來到主法台就坐,這才由慕容追風出聲迎請諸多觀禮賓客,由於我尚未正式接掌紫陽觀,所以仍舊坐在左側最末的法座之上,身側的溫嘯風坐姿隨意,神情灑脫,嘴角微揚,微顯笑意。公羊倚風的坐姿挺拔筆直,臉上的金色麵具令其看起來嚴肅而神秘。相較之下金剛炮就顯得格外別扭,由於雲鬆雕刻的法座既寬且高,金剛炮身材矮胖,坐在巨大的法座之上雙腳竟然不能著地。

    原本就已等候多時的各派道友在知客弟子的引導下一一正位就坐,不時有相識之人衝法台之上的我和金剛炮額首為禮,我微露笑意給予點頭回應,金剛炮也如法炮製,三點兩點之下頭上的道冠竟然險些脫落,看的我和慕容追風心驚肉跳,連忙衝他使眼色製止他再點頭。而溫嘯風則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在他看來今世的金剛炮比前世的黃溯風要有趣的多了。

    眾人就位以後,慕容追風離座起身,首先衝諸位道友不辭辛勞前往觀禮表達了謝意,然後便開始介紹法台之上的五位主人,她的這一舉動一來是向在座的眾人介紹紫陽觀的首腦人物,二來也有炫耀實力的成分存在。

    “通天座下三聖真人親傳四弟子溯風真人。”慕容追風手指金剛炮衝眾人作著介紹。一般情況下道士之間互相稱呼都會謙虛的以貧道自稱,而慕容追風以真人的稱謂介紹金剛炮多少有點張揚的味道,不過金剛炮也的確擁有真正的紫氣,所以也受的起一句真人。可惜的是他這個真人一到白天就拉稀了,充其量也就是個半吊子真人。

    “無量天尊。”金剛炮蹦下法座衝眾人稽首為禮,台下眾人紛紛還禮。

    “通天座下三聖真人親傳七弟子倚風真人。”慕容追風再指公羊倚風。

    見到這一幕,我暗道糟糕,俗話說百密一疏,先前我隻是叮囑妲媚兒讓公羊倚風安然就座,卻忘記了他還要站起來衝眾人行禮。

    果不其然,公羊倚風對慕容追風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就是置若罔聞,自然也沒有站起身稽首為禮。好在就在此刻觀禮席上傳來了一聲嬌咳,公羊倚風聽到妲媚兒的咳嗽,緊張的轉頭左望,妲媚兒抬起衣袖作勢掩口,暗暗示意公羊倚風向眾人行禮,後者方才起身衝台下眾人稽了稽首,重新歸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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