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你當年是什麽時候回山的?”我想了想又問道。溫嘯風既然在後期回到了紫陽觀,那他不應該不去見黃溯風。而黃溯風也不可能不記得他。

    “碧珊金桐雖然救下了我的性命,卻也令我失去了紫氣修為,找尋二位師兄不果以後,我便偷暇去拜會了幾位紅顏,回山之時已經是五年之後了。”溫嘯風跟我關係密切,所以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當年的行蹤。要知道古時交通不便,失去了紫氣便無法淩空而行,數千裏的路程就算是騎乘馬匹也得好些時日,更何況當年三教滅截沸沸揚揚,他還不敢光明正大的回返,所以先跑到溫柔鄉裏呆上一段時間也是明智的舉動。

    “八哥,你當年回山時山上還有哪位師兄?”我抬手看了看表,距離開派還有四個小時,還能說上幾句。

    “數千門人已經去了十有八九,四師兄已經去了,六師姐不知所蹤,紫陽觀隻剩下了三哥和為數不多的弟子。”溫嘯風回憶著說道。參湯和龍蛻已經開始起作用,他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從那以後你便一直留在紫陽觀?”我轉頭看到金剛炮留在桌上的香煙,伸手拿過卻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再帶打火機,順手又將香煙放了回去。

    “靈氣耗損殆盡之後我便無法行動,一坐就是三百年,如若睡去也就罷了,奈何雖然無法行動神識卻依舊清醒,可聞不可說,可見不可挪,”溫嘯風仰天長歎,“九弟,你能想到為兄當年的感受嗎?”

    “幸虧還有三哥陪著你。”我苦笑搖頭。長生不死如果是這般模樣,那還不如死了痛快呢。

    “若不是三哥每日來坐上一個時辰給我講述一些外麵的消息,我恐怕早就瘋癲了。”溫嘯風點頭說道。看的出來他還是很感激龍騖風的,不過龍騖風本身是條青石蟒,比老四黃溯風還要木納,讓他給人說話解悶能越解越悶。

    “後來怎樣了?”我又問道。

    “我恢複行動之後便開始苦修道法以求再度天劫,奈何三哥為異類修道,無法為我護法,沒有紫氣我便無法施展師門輕身法術,自然也行不得遠。如此數次。直至三哥在元朝初期化龍成功,待我再度蘇醒之後修行道法聚氣衝紫時替我擋了天譴恢複了紫氣,而那時已經是明朝末年了。”溫嘯風回憶著說道。

    “兩次木化之間相隔多長時間?”我又問道。溫嘯風所說的這些與我先前了解到的情況是相符的,龍騖風的確是在元朝化龍成功的,而他之所以沒有離開紫陽觀很可能出於對門派的不舍,因為那時候紫陽觀就剩他自己一個親傳弟子了,他如果離開,紫陽觀便會成為一具空殼。而溫嘯風先前所說的木化三百年也與年代對的上,從明朝末期到他在建國初期的這次複蘇也正是三百年的時間。

    “如若未度紫劫隻有七七之數,倘若度了紫劫會延長一紀。”溫嘯風回憶著說道。

    “八哥,你身上的痼疾是怎麽回事,你現在為何還保有紫氣修為?”開派大典馬上就要開始,而我腦海裏卻仍有許多疑問。因此迫不及待的追問溫嘯風。

    “那得從明崇禎年間說起了,”溫嘯風的鼻翼開始劇烈的抖動,“崇禎十三年,傲風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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