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有禮啦。”金剛炮衝老獐子抬了抬手,頭次見麵他並不知道老獐子的道號。
“回禮,回禮。”老獐子急忙稽首回禮。
“那鳥呢?”我左右環視沒有發現那隻金翅大鵬的氣息。
“放跑了。”金剛炮伸手拉過背包,我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掌上全是細密的傷口,不問可知是在撕扯鵬羽時被鋒利的羽毛劃傷了。
“我還指望著能打聽點消息呢,你怎麽把它放了?”我拿出雲南白藥給金剛炮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不放不行啊,我一天沒撒尿了,總不能一直憋著。”金剛炮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紫竹林在哪兒我倒是問出來了。”
“問出來了?”我大喜過望。
“正西八百裏。”金剛炮拿過桌上我沒喝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
“那快出國境了啊。”我皺起了眉頭。慕容追風的袖舞清風再快也不能一天之內跑那麽遠吧。
“它沒幾根毛了,應該不敢撒謊。”金剛炮掏出幹糧大嚼起來。
“遺香道兄,貧道兄弟二人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我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衝老獐子辭行,拉著金剛炮出了屋子。
“你就不能讓我先墊吧墊吧?”金剛炮手裏還抓著那塊沒吃完的壓縮餅幹。
“找著老八,我請你吃三天烤鴨。”我背上背包率先縱身而起,向西而行。
“你先去,我到那家夥的老窩看看,有啥好東西順便拿走。”金剛炮抬頭喊道。我們的觀氣術可以輕易的找到對方。
“找著什麽了?”沒過多長時間金剛炮就追上了我。
“又是個窮鬼。”金剛炮咧嘴搖頭。
金剛炮一到,我便加快了速度。
沒命的狂奔了兩個更次之後,我們就知道上了鬼子當了,六百裏外就是一望無垠的沼澤,連借力的地方都沒有。
“這個扁毛畜生竟然敢騙我?”金剛炮氣憤的看著前方的沼澤,沼澤的麵積極是寬廣,根據水色以及腐爛的死樹來判斷,這片沼澤很早以前就成型了,紫竹林肯定不會在這裏。
“換成是我我也得騙你。”我搖頭說道。自己實在太過掛念溫嘯風了,關心則亂,輕易的上了那個金翅大鵬的當,現在冷靜下來就感覺自己這個當上的有點冤,金剛炮使用暴力逼出來的供詞怎麽會是真的。
“於科長,你們要去哪裏?”就在此時,手腕上的通訊器傳來了震動,我摁開之後對麵傳來了調度員的聲音。
“我和牛金剛炮出來旅遊,馬上就回去。”我隨口敷衍,按照保密規定,我們十八分局的工作人員是不可以隨便逾越國界的。
“好的,再見。”對方結束了通話。
“淩晨四點跑沼澤地旅遊?”金剛炮打趣道。他也知道總部不會相信我所說的謊話。
“我還半夜在山裏遊過泳呢。”我回憶起了上次向總部解釋體溫過低的借口。
“現在咋辦?”金剛炮抽出香煙遞給我一支。
“你想幹什麽我不知道,我反正得調頭。”我接過香煙沒好氣兒的說道,因為這家夥的錯誤情報,害的我跑了六百多裏的冤枉路,這還幸虧前麵是沼澤,不然的話還得多跑兩百裏。
兩人在沼澤邊緣簡單的吃過幹糧,這才開始回返。
失去了線索之後二人也不再著急回去,而是左右折行,遇到有可能守有靈物的禽獸就過去敲詐勒索一番,一路上倒也收獲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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