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昏就醒了,點燃香煙回憶著這個奇怪的夢,感覺實在是難以理解,自己使用風行淩空術長時間的疾掠隻有兩次,一次是趕去為白九妤護法,不過那時候心中也沒有憤怒,有的隻是焦急。還有一次就是追逐王豔佩的魂魄,那時心裏有的是哀傷,也不是憤怒。可是先前夢境中的憤怒卻又那麽的真實,有生以來自己似乎沒有怒到那個程度,勢必追至殺而後快的念頭是那麽的強烈。

    “草,誰能把我氣到那個程度?”我掐滅香煙自言自語的下了床。

    回到廣場時金剛炮已經結束了挑選,慕容追風的審查也並不嚴格,我和金剛炮留下的人她基本全留下了。我大體看了一下,發現還剩下了不到六十人,女人隻有四個,而男人則大多是青壯年。

    “給你們一個周的時間處理家庭事物,回來的時候帶著你們的家人同意你們入道修行的簽名和公安機關的無犯罪記錄的證明,誰敢偽造,嚴懲!”篩選過後我簡單的說了幾句。

    “山中不歡迎外人探訪,學道未成之前亦不可隨便下山處理俗事,朝三暮四,修道大忌。”慕容追風補充了幾句。朝三暮四在古時並不是指作風問題,而是指做事的態度隨便更改。

    “嗬嗬,你們可想好了,來了就得住山洞,苦啊。”金剛炮誇張的開著玩笑。

    “我們不怕苦,請問師傅,我們要帶多少生活費?”一個衣著較為寒酸的年輕人懦懦的開了口。

    “你很有錢嗎?”我沒好氣兒的反問了一句。這些人以後都有可能是紫陽觀的門人,對待自己的門人我自然用不著客氣。

    “試學一月,不收任何費用。”金剛炮模仿著電視上的廣告詞給年輕人解了圍。

    “都走吧,七天之後再回山門,一個月後行入門禮。”我揮手遣散了眾人。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很是平靜。一個月後留下了四十九人,由金剛炮和慕容追風傳授經文武術,慕容追風征得我的同意之後,破例收了保姆張小雪為關門弟子。紫陽觀逐漸走上了正軌。

    隨著開派大典的逐漸臨近,金剛炮和公羊柱等人忙碌著四處分送請柬,慕容追風率領著諸弟子籌備大典所需之物,倒是我這個準掌教無事可做,偷得了清閑。

    某日,我正在給已經移植到室外的核桃樹苗澆水時,慕容追風走了過來。

    “小九,法台設幾位?”慕容追風問道。她所說的法台指的是我門紫陽觀的主人位置,客人自然有觀禮台。

    “設九位吧。”我想了想回答道。法台正中為掌教坐席,左右的次位按理說應該是同門師兄弟的位置,馬淩風雖然被逐出門派,但是他最恨的是我,除此之外並沒有對師門做什麽惡事。雖然他曾經害過我和徐昭佩,但他臨終前已然知道自己錯了,就衝他最後那句‘師傅,弟子錯矣’我就應該以十七代掌教的身份追認他為紫陽觀十六代大弟子。

    二師兄齊禦風和八師兄溫嘯風以及死去的三師兄龍騖風也必須有坐席,雖然他們坐不了,但還是要設,以示對他們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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