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對他們二人的到來倒是沒什麽大的反應,對那個長的豬頭豬腦的小外甥倒很是喜歡,上了歲數的人都喜歡小孩子,有孫子的喜歡孫子,沒孫子的喜歡外甥,骨血關係是最直接最堅固的紐帶。

    看著許剛的孩子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子嗣問題,如果王豔佩還活著,此刻說不定我也當上了爸爸,如果自己不是堅持己見念舊重情,白九妤或許也給我延下了血脈。這麽一想心情頓時黯淡了下來,偏偏許剛又是個多話的人,一會兒問我為什麽這麽年輕就當上了校官,一會兒又好奇我為什麽頂著冠簪卻不穿道道袍,唧唧歪歪的搞的我不勝其煩,卻又礙於王家眾人在場不便橫眉以對,因而勉強坐了個把鍾頭就站起身辭行,並說明了要去王豔佩墳上看看的想法。

    “小於啊,吃了飯再去。”王老伸手拉住了我。

    “那就添麻煩了。”我想了想又坐了回去。王老的語氣很是真誠,如果他說的是‘吃了飯再去吧’我肯定會馬上離去,而他把‘吧’給省略掉了,這就表明他是真心實意的,我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

    “都是一家人客氣麽,今晌出去吃,我都定了桌兒了。”許剛說話偶爾會帶出點濟南味兒。

    許剛說完之後,王老重重的歎了口氣,他之所以歎氣肯定不是怪許剛自做主張,而是許剛的那句‘都是一家人’令他感覺到了傷感,女兒都沒了,自然談不上什麽一家人了。

    很快的就到了飯點兒,眾人下了樓。

    俗話說宰相家奴七品官,許剛這家夥平日裏沒少依仗著老丈人的職位給自己謀取好處,現在開的是個昂貴的外國車,王老似乎對他印象並不好,沒有坐他的車,而是上了我的車。

    “小於啊,年輕人重感情是好事,不過凡事也得有個度啊,你歲數也不小了。”王老語重心長的說道。他的意思很明顯,讓我不要總是念念不忘王豔佩,該放手時就放手。

    “謝謝王老關心,我實話跟您說了吧,我這輩子就沒打算再娶別人。”我開著車說出了心裏話。

    “你家裏好象就你自己吧?”王老點頭又搖頭。

    “嗬嗬。”我幹笑了兩聲。王老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不過感情的事情不是理智能說了算的。

    “組織上找我談話了,明年我很可能要退了,你還有什麽困難沒有?”王老對我可以說是推心置腹,他的意思是想在卸任以前幫我一次,這話很是違反原則,從他嘴裏說出來更顯分量。

    “謝謝王老,”我感激的看了王老一眼,“不過您可能搞錯了,按照氣運來看您應該官至二品,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退下來享清福。”

    王老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我之所以說他官至二品是根據他頭上的輔弼之氣而言的,他現在的職位在古時是正三品,按照氣息來看扶正是必然的,一省之長就是二品大員。

    許剛真挑了個好地方,大飯店吃膩了,這次屁顛屁顛的跑到市郊挑了家農家樂,飯菜一上全是粑粑地瓜,菜全是野菜,不是苦的要死就是澀的要命,我的心裏本來就夠苦的了,現在還讓我苦上加苦,在問明王豔麗也會開車以後,我就破例放開了量跟王老喝了個痛快,許剛後來也跟著攙和,沒用幾下子就搞的我麵紅耳赤。

    “小於,你別和他較勁,他從來沒醉過。”王豔麗見我和許剛杠上了,笑吟吟的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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