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哥,你感覺好些了嗎?”白九妤將木盆放於床下,抬起頭來看著我。

    “沒事兒,”我衝她笑了笑。

    “九妤又連累你了。”白九妤自然而然的握住了我的手,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這怎麽能叫連累?”我抽回手掌抽煙點著。其實自己才剛剛將香煙扔掉,此舉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抽回手。

    白九妤的手柔軟而修長,指尖傳來的溫暖與細膩令自己心神猛然一蕩,憑心而論我並不想抽手,但是自己還是收了回來。

    “於大哥你不要動,我給你擦去身上的血跡。”白九妤輕輕的掀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

    “煩勞你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手術之前就已經被脫掉了,好在底褲還在,多少還有點遮羞之物。而自己之所以沒有拒絕白九妤的幫助是因為自己身上的血跡已經結塊變硬,拘在身上著實難受。

    白九妤使用絲絹蘸著溫水動作很是輕柔,見我麵色凝重,關切的出言發問,“於大哥有心事?”

    “今天與我鬥法的那個人是我的師兄,”我苦笑搖頭,“他好象不記得我了。”公羊倚風的火矛幾乎要了我的命,現在想起還不由得後怕。

    “是不是那張麵具有蹊蹺?”白九妤觀察事物也很是細致,公羊倚風失去麵罩之後的痛苦反應她同樣看在了眼裏。

    “應該不是,麵具被我揭下之後他也並不認識我。”我搖頭說道。公羊倚風臉上戴著的黃金麵具就是妲媚兒所說的定魂罩,如果根據名字來分析,這個麵具的主要作用應該是穩定公羊倚風的魂魄,而不是迷惑他的心神。

    “於大哥師兄弟幾人?”白九妤問了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

    “先師親傳弟子九人,我排最末,上有七位師兄和一位師姐。”我自然不會對白九妤隱瞞什麽。

    “時至今日還有幾人在世?”白九妤又問。

    “在世這個詞用在我們身上並不合適。”我再次苦笑搖頭,人類沒有修道禽獸那麽長的壽命,與其說是在世倒不如說是再世。

    “於大哥與你的這位師兄可否交惡?”白九妤擦拭的很是仔細,自己大腿內側的血跡也給予仔細的擦洗,雖然自己此刻並沒有半分欲念,但心頭的暖意卻濃重了許多,再堅強的男人也需要有個溫柔的女人照顧自己,這是千古不變的天理正道。

    “不曾。”我垂手扔掉了煙頭。公羊倚風與我的私交雖不像老三和老八那麽親密,但同門之誼卻是有的,而他這個人與馬淩風和葉傲風走的也並不近乎,基本上屬於個公正的中間派。

    “不知於大哥可曾注意到此人並無氣息?”白九妤見我扔掉煙頭,急忙擦幹手上的水滴拿過煙盒抽出一支香煙遞了過來。

    我雖然已經連續抽了兩支,但是她遞過來的煙我還是開口接住了,白九妤對香煙不熟悉,她並不知道這種東西對人體是有害的,這個舉動也隻是體貼入微的表現。

    “你什麽時候學會觀氣了?”我被白九妤遞煙的動作逗樂了,這句話是笑著說的。

    “九妤不會觀氣,隻是憑借直覺發現於大哥的這位師兄沒有呼吸。”白九妤一笑露齒,更顯嬌美。

    聽到白九妤的話自己頓時陷入了沉思,原來她所說的氣息是指呼吸,自己先前與公羊倚風鬥法的時候就發現了公羊倚風除了紫氣之外沒有任何的人類氣息,還有就是劇烈的鬥法之後他竟然沒有汗水,卻沒注意到他竟然連呼吸也沒有了,沒有呼吸的人豈不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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