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能用?”我追問道。

    “因為茅山派已經不承認他是本派弟子了,所以按照規矩他是不能使用金銀法針的,不過他如果偷偷的使用,別人也不會知道,”溫傾儀知無不言,“畢竟鋼針不通陰陽,不但作法的效果遠遠不如金銀法針,還會損傷作法人的經脈。”

    “茅山派二三十年前有沒有逐出一個姓李的門人?”我見溫傾儀回答的痛快,也就不再兜圈子了。

    “小師叔祖你見過李津?”溫傾儀出口反問,也間接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見過,這個人當初犯了什麽錯誤被逐出門派的?”我點了點頭。

    “這話要是別人問我還真不能說,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溫傾儀對我這個小師叔祖還是很親近的,“他是老馬這一輩兒最小的弟子,人品還是不錯的,後來不知為什麽卻幫著一幫響馬子去挖墳,這孩子也傻,幹了也就幹了,回山之後還跟他師傅坦白了,結果就被他師傅給逐出了山門。”

    溫傾儀已經七十多歲了,而老李頭才五十幾歲,所以溫傾儀用這孩子來稱呼他也不過分。而且根據溫傾儀的敘述,這個老李頭應該還算是個好人,被逐出門派以後也並沒有濫用道術去蒙騙錢財,無奈之下的偶爾為之也隻是規規矩矩的使用鋼針,還倒黴的差點沒讓我給逼的散陽。

    接下來的時間就相當無聊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跟一個老太太自然沒什麽共同語言,雖然感覺親切,可是“大娘,小師叔祖”這麽喊下來,內心裏還是相當的別扭。本想將聚氣法術傳授給她,讓她強身健體,老太太以自己不是觀氣門人不能窺人道法為由推辭了,我自然也不好過分勉強。

    到了後期老太太得知我還沒有結婚,非要問我的生辰八字要介紹個大家閨秀給我,正當自己焦頭爛額窮於應付的時候,李楠過來了,請我和溫傾儀去茅山派偏廳赴宴,總算給我解了圍。

    走到北牆將幹將揭下重新入鞘,隻感覺劍身上的暴戾之氣大為減少,心頭猛的一顫,看來一直圍繞在幹將劍身上的暴戾之氣是它與伴侶久別而產生的怨氣,聯想到王豔佩死後我的形單影孤,以己推人,內心不由得對幹將和莫邪這對雌雄雙劍起了惻隱之心,暗暗打定主意,等到諸事了結必定將幹將送到茅山教讓它們朝夕相對。

    偏廳設宴女子自然可是參加,茅山派人丁興旺,馬千裏的親傳弟子就有二十幾位,全部到場做陪,我自然被推上了首席。

    這種重大的場麵令我感覺很不自在,勉強挨到酒席結束,便逃也似的告辭而出。

    回到車上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溫傾儀贈送的那幾幅畫卷,發現另外幾幅隻是普通的山水,不禁大失所望。

    由於金剛炮和慕容追風現在都在紫陽觀,所以我也並不著急馬上回去,而是直接向北拐上了去濟南的高速,王豔佩雖然死了,王老一家於情於理我都要再去拜望一番。

    就在中途我停車方便的時候,金剛炮打來了電話,“老於,我要當師傅了!”

    “恭喜你收了個美女當徒弟,追風同意嗎?”我心裏偷笑。

    “啥美女啊,美女她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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