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馬淩風居於左側上首,表情怪異,似有所思。

    二師兄齊禦風位居次席,正笑容滿麵的伸出拇指向場內施展禦火之術的公羊倚風表示讚歎。

    三師兄龍騖風乃蟒體化人,本屬陰性,因而畫像上的它身體微微向後,似有所懼。

    四師兄黃溯風正偷偷的與坐於右側的慕容追風對視,沒想到這樣的細節也被老八捕捉到了。

    五師兄葉傲風正低頭看著自己放在桌上的一個小巧錦盒,那裏麵放的是他獻給三聖真人的一隻紫玉金蟾。

    六師姐慕容追風身材矮小,此刻正以袖掩麵,眉眼含春與老四偷偷對視,這一點明顯是老八刻意誇張了。

    七師兄公羊倚風此刻正在大殿正中單手禦火,化出的正是那“紫陽觀氣,壽與天齊”八個烈火古篆。

    八師兄溫嘯風本人此時正襟危坐,一副得道高人的神色。這一點也被他給篡改了,實際上那時候他被老七的禦火之術驚的目瞪口呆,嘴巴張的老大。

    小師弟於乘風的神態也讓他美化了,事實上當時於乘風正偷偷的使用移山訣將一枚棗子移到了老八的嘴裏。

    看著畫卷裏的三聖真人和九大弟子,一時之間心潮澎湃不能自己,這是紫陽觀的最後一張全家福了,三聖真人壽辰過後沒過多長時間就發生了大師兄馬淩風謀害九師弟於乘風的事情,從那時開始紫陽觀陸續發生了太多的變故,大師兄被逐,四師兄被罰麵壁,九師弟辭師下山,三教滅截,三聖真人屍解,二師兄率眾趕赴東海,從此天各一方不說,到最後竟然還發生了同門相殘的悲劇。

    “小師叔祖,你看這不是你是誰啊?”溫傾儀伸手指著畫卷上的於乘風。

    “的確是我。”我收回自己的思緒歎了口氣。

    “幸虧你當年留下了這些畫卷,不然的話你還不認識我呢?”我抬頭衝她笑了笑。溫傾儀沒有延承觀氣門的輩分,也明顯的沒有修行觀氣門的法術,身上的少許紅色靈氣也隻不過是平時打坐靜修的結果。

    “不會的,這副畫我老早以前就看過,你們這些人的樣子我全記得,不過當年的確是受了不少苦,被紅衛兵拖出去遊街,脖子上用細細的鐵絲掛著“牛鬼蛇神”的大牌子,頭上還得戴著牆紙糊成的大帽子,邊走還得邊喊“我是神婆,我是神婆”。”溫傾儀說著竟然笑了起來。

    我抬頭衝她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她所說的那段曆史我沒有親身經曆過,自然無法感同身受,不過根據自己以前看過的文章和報道,我感覺那時候的人肯定都是瘋狂的,破四舊能把自己家的祖墳挖了,大躍進能吹出一萬斤的豬來。

    “小師叔祖,你看看這一張,”溫傾儀說著又打開了另外的一張畫卷,“這張降妖圖我始終沒看明白,先祖和師伯祖怎麽會穿明朝的衣服互相廝鬥?”

    我聞言快速接過溫傾儀遞過來的畫卷,一看之下猶如遭到了五雷轟頂,激動之下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哆嗦著手將香煙從內衣裏掏了出來,點燃之後猛吸幾口,總算將情緒壓製了下來,“這不是降妖圖。”

    “這裏分明寫的是降妖圖。”溫傾儀伸手指著畫卷下首的幾個字跡。

    畫卷上正在纏鬥的二人正是老五葉傲風和溫嘯風本人,委靡在旁的那條巨大的青龍尾部有著一處明顯的缺痕,正是在元朝已經化龍成功的老三龍騖風。

    我伸手指著畫像上猙獰著麵孔的葉傲風,“那條青龍不是妖,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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