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煙抽完,抬起手腕一看已經快七點了,還有兩個多小時就是亥時了,而前麵還有五百多裏的路要趕。

    想到此處哪裏還敢休息,急忙揉了揉極為酸痛的雙膝,再次捏訣躍起,瘋狂的向南飛掠。可惜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到了晚上竟然起了風,一試之下還是南風。我無奈的苦笑搖頭,頂風而行,速度更加緩慢了。

    極為勉強的掠出兩百餘裏之後,自從衝破紫氣玄關之後一直沒有出現的情況出現了,本體靈氣徹底枯竭了。

    靈氣的枯竭使得自己暗暗皺眉,咬牙橫心開始抽調本命真元。俗話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男子漢大丈夫答應的事情就是欠下的債,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自食其言。就算是將本命真元耗光,我也得趕過去!

    竭盡全力的又躍出百裏,隻感覺天空中的風向變了,刮起了微微的北風,不知為何風中靈氣十分的充盈。

    我抬手看了看手腕,指針已經指到了九點位置,時間到了。

    借助了輕微的北風,飛掠速度微微加快,還有兩百餘裏,順風前行很快就可以趕到了,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白九妤所說的亥時是十一點而不是九點,因為太歲的應難天雷是遲了一個小時的,因而也希望白九妤的度劫天雷也能夠晚一點兒到來。

    可惜的是,事實並非如此,就在我勉強的掠至距白九妤所住村落不足百裏的時候,風停了,而前方天空上開始聚集雷雲,原來先前我所感受到的充滿靈氣的北風,是天劫聚斂靈氣的征兆。

    看著前方上空快速聚集的雲層,我拚命的抽取著已經產生異動的本命真元,向雷雲聚集的方向沒命的狂奔,剛掠出沒多遠,前方就響起了天雷之聲。

    看著轟鳴而下的天雷,我心如刀絞,白九妤的雙腿四百年前就已經癱瘓了,自身靈氣運轉不靈,要想自己抵禦天雷無疑是螳臂當車。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自言自語的落地借力,再次衝天而起。

    雷鳴之聲不絕於耳,陣陣轟鳴在我聽來猶如錐心重錘,使我已經極為不穩的本命真元更加散亂,短短的八十餘裏竟然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趕到,到了最後我本命真元也幾乎枯竭,到最後已經無力躍起,隻能費力的在林間奔跑。

    等到自己踉踉蹌蹌的跑到村落中央的石台時,隻間石頭四周密密麻麻的匍匐著一大群的狐狸,一隻嬌小的白狐躺臥在石台正中一動不動,石台上隱約可見斑斑血跡。

    我急忙抬頭望向天空,發現雷雲並沒有散去,而是在急劇的增厚,這是度劫天雷最後一擊的征兆,這說明白九妤並沒有死,因為度劫天雷是不會轟擊屍體的。

    看著隱約已呈下擊之勢的天雷,我急忙捏訣試圖掠上石台,一捏之下才發現不但靈氣已經枯竭,連本命真元都已無法抽取,無奈之下隻得邁步向石台跑去。就在自己跨上石台的一刹那,天雷轟鳴之聲響起,巨大的雷光疾劈而下,我來不及多想,急忙抽出九陽拂塵向閃爍的雷光迎了上去,本想以自身靈氣作為緩衝然後將其移走,一接之下卻發現自己一絲靈氣也無法抽調,心驚之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巨大的雷光將自己手裏的九陽拂塵劈做粉末,緊接著就感覺五髒六腑一陣劇痛,鮮血破口而出。

    強行穩住搖晃的身形,低頭看向石台之上的白狐,發現它正拖著兩條癱瘓的後肢向我爬來,嘴唇顫動似乎在說著什麽,但是我卻完全聽不到它的聲音。

    剛想衝它擠出一絲笑容,卻感覺喉頭又是一甜,鮮血再次噴出,再也站立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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